15.坏蛋

里当然听过更多更恶毒的，用来咒骂的词汇，但她面对小叔叔仅能说出这个词。

“嗯。”怀抱她的男轻笑，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言语感到不悦，“念念说得对，我就是坏蛋。”

无耻！江念思忖片刻，想到了唯一可以拿来要挟小叔叔的事：“我要回舅舅家。”

默城。她后来长在那座小城里，几乎被那座城磨平棱角。

江行洲没有生气，也没有像她第一次提到回到默城时那般着急。他掌心揉弄少的小腹，语气平淡：“恐怕念念回不去了。”

他埋进少颈间，暧昧后的痕迹似胭脂扫出的红晕残留在她莹润的肌肤上。

“前几我的给你舅舅送去了一笔钱。应你舅妈的要求，我安排你表哥留洋他国，至于你的表妹，她嫁了个不错的。他们一家以后的子算是有了些保障。”他一贯喜欢率先清扫障碍。自从江念上次提到重回默城，他便着手切断江念与默城舅舅家的联系，“我做这些的条件是，以后他们不可以再与你有任何集。”

以舅妈的格，即便舅舅不答应，她也会一哭二闹三上吊迫舅舅接受小叔叔的条件。江念大脑空白，她想不到离开南城还能去哪了。

“为什么……”江念没有在发问，她其实很早就知道答案了。

男将她搂得更紧，有力的心跳自她背后贴至她的心，他们的心跳好像逐渐同频。

“默城很好吗？你舅舅原配妻子所生的大儿至今下落不明。”

舅舅早年娶过一个妻子，成婚不过五载，原配夫染了重病撒手寰。之后舅舅携辗转多地，又娶了一个妻子。

她从星城一路找到默城时表姐已经嫁，嫁的什么门户，她不知道，只听巷尾的阿婆说了句“你们家大姑娘嫁得不好”。

“倘若我没有及时回信，只怕你现在已经被你舅妈盖上了红盖，塞到随便一家肯出价的户的花轿上了。”

舅舅写信寄往南城前，舅妈已经在替她寻摸婚事。对方年龄足以当她的后爹，少说有三四房姨太太。

“念念难道不怪为什么这么多都没有接到默城的来信？”小叔叔的呼吸近在咫尺，“所有的信我都截下了。”

她大概可以猜出一些信里的内容。

舅妈待她不好，可是除了舅舅家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江氏祖宅烧毁在大火里，多数亲戚都没能逃过那场火，即便有幸存活，也都失了音讯。眼泪无知觉地滑出眼眶，她张开嘴声音却被堵在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