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百二十六

可如今见了面还是忍不住落下泪来：“看着你，我竟仿佛瞧见你母亲年少时的样子。”

“母亲平时也常与我提起姨母。”陆望舒含泪回道。

“她既时时提起我，为何不愿与我相见？”秦夫捏着手绢，一时悲痛愤恨，也顾不上还有他在场，重重锤着胸痛哭起来。

颜子衿早已含泪，见状连忙上前安抚，陆望舒见秦夫痛哭，自己也按奈不住心里悲伤连连落下泪来。

平妈妈见几哭成一团，便让丫鬟们先将叁个孩子带下去，这才走到秦夫身边轻声安慰。陆望久双目早已憋得发红，可还是强忍着自己的绪，颜淮起身走到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奔戎便忙让一旁的丫鬟将手帕递上。

哭了好一会儿，秦夫这才逐渐缓过来，她将周围的全数遣出屋内，只留下平妈妈颜淮颜子衿还有陆家兄妹两，这才开问道：“我所知你们母亲不像是体弱之，怎会忽然生了重病，甚至连医治都来不及？”

陆望舒与陆望久互相看了一眼，后者这才起身将这些年发生的事告知，原来这位陆家姨母当年与陆姨父两于上巳节互相倾心，更是不顾家劝阻相携私奔，两年后陆姨父一举高中做了当地知府，娶了陆姨母为妻，本以为会是一段佳话，然而心难测，官居高位后的陆姨父逐渐忘了两之间的海誓山盟，开始见异思迁，在陆姨母生下两第一子的同年，不顾她尚且体虚，收了她的贴身婢为妾。

陆姨母本就不是忍得下这些事的子，强撑着身子跑去书房大闹哭诉了一番，陆姨父见她这样，念及旧心生不忍，便答应不再纳妾。

可转眼过了一年，却说着拒不过官场，又收了两名美妾入府，那时陆姨母刚难产生下第二子，身心俱疲，不愿再管此事，可陆姨父却又要表明他那份“贴心”，硬要这两位妾室在陆姨母身边侍奉，不然就将她们发卖，妾室被吓得不轻，恭敬侍奉未有逾矩，可这两出现在眼前，陆姨母终究还是憋屈，可又不忍心将她们赶走，到最后生生闷出缠疾，缠绵病榻整整大半年，连亲子也只能给母照顾，甚至连满月时也未能留在身边抱抱。

陆姨父见她这般，心生怜惜，在陆姨母面前跪下，斩钉截铁发誓今后绝不负她，又让押着那两名妾室当着陆姨母面前灌下绝育的药汤。

此时陆姨母早已对陆姨父心灰意冷，不愿搭理他这些空誓言，只一心照顾孩子，连内宅事务也一并抛开，全数丢给陆姨父一去处理。

可就在陆姨母怀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