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21.命运

过是沧海一粟罢了……

接下来的几天，巴黎似乎又变得不太平静；兰达每天早出晚归，就连海德里希也暂停了每天下午的绘画、不见其踪影。

在难得的空闲时间里，艾斯黛拉收到了弗朗西丝卡的邀约，要陪她一起去进行一项秘活动——算命。

坐在这间挂满丝绒织毯、摆着各种怪怪器具的小房间里，艾斯黛拉只觉得闷热又压迫，尤其是这里还燃烧着一股特而浓郁的香辛燃料气味，它们与丝绒布料的尘埃味、角落里的霉味、以及呼吸间的汗水味混合在一起之后，简直令窒息作呕；

艾斯黛拉的目光从对面那位脸上堆满皱纹与雀斑的吉普赛老、一路挪至她身后挂着的那只风干的小猴子尸体；

在对上那双泛着一层干枯灰翳的猴眼睛后，她不禁咽了下水，然后忍不住侧过对身边的弗朗西丝卡小声说：“这里看起来有点古怪……”

“我知道……但是布兰琪她们都说这里很准……”

弗朗西丝卡那张化着浓妆的美艳脸蛋上写满了紧张二字，她用力抓着艾斯黛拉的手，两的手心里全都是汗；

她们两个就这样紧紧靠在一起、不安的看着吉普赛老将一迭陈旧泛黄的塔罗牌放在她们面前；

老用那双灰绿色的眼睛望着她们、咧开那张掉得只剩两只牙的嘴巴笑着道：“来吧，小姐，请抽出三张牌。”

弗朗西丝卡看了一眼身边的艾斯黛拉，然后就在她鼓励的眼中、强作淡定的、轻轻抽出了三张牌。

老将那三张牌依次摆开，分别是一张高塔、一张死、一张祭司：

“很有趣的牌面……高塔意味你做出了某种一往无前的事，但死会出现在你的生命里……”

老的笑容秘而隐晦，而弗朗西丝卡则是瞬间脸色惨白：“什么意思？……难道我会死吗？”

“不不不、你不会，因为祭司在保护你，”

老将那张祭司的牌放到了面前，缓缓解释道：“……你知道她的寓意吗？她寓意新生、寓意孤独……在你此后的生命里，她会一直守护你。”

“……”

弗朗西丝卡的脸色缓和了一些，但她仍然对那张死牌心有余悸，于是就忍不住追问：“那‘死’为什么会出现呢？”

“因为死亡与孤独是永恒的伴侣，只有死亡才会迎来新生……你会失去某件与你生命同重的事物，小姐。”

老对她露出秘的微笑，然后便收起了牌、不再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