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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近前来，替妻君拢好衣襟，又躺去她身侧，由着她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抚弄他身子。
从前还在重华宫时候，她便是如此，去了还要抓着
温存好些时候才肯去沐浴的。
“我没有起用冯氏子，先生别怪我。”
“嗯，那件事是长兄不得当，有若真就够了。”他只是微笑，“阿章的婚事很好，臣都知道，陛下心里都记着的。”他伸了手去，拇指轻轻擦过皇帝的脸颊，“臣知道的。”
“先生不要走，好不好？”
“臣一直都在。”君后温声道，“本无生无形无气，是芒芴之间，因道而变，而有气有形，有生有死。臣也不过是其中之一，归回
道，化而为气，随四时流转，充盈天地之间，一直都陪着陛下。”
“先生少拿《南华经》唬我。”皇帝难得耍起小孩子脾气，只管攥紧了君后腕子，将扯进了怀里，“我不信那一套。”
君后被她抱紧了，有些无奈，只好一下一下地抚摸皇帝背脊，“臣何时哄骗过陛下呢。只要陛下想着臣在，臣便总是在陛下身边的。好了，陛下……”
皇帝这才侧了身子，将放开了去，闷声道，“可我只能信了。”
君后目眦微瞠，转而又垂了眼帘去瞧怀里妻君，放轻了声音，“陛下慧黠，臣是唬不住的。”
两都默契地没再说下去，大约太清醒也并非好事。
过了片刻，君后才又开了
；“时候不早了，臣服侍陛下去睡了可好？”
“睡醒了就见不到先生了。”
她自小便这样，一旦闹起脾气来便哄不好的。君后没得法子，哭笑不得，只好将抱在怀里，“陛下总是要睡的，明
还要上朝呢。灏州告急，赵大虽说领了急命去了，到底粮
兵马调动也都需陛下决策的。”
她不动，只窝在怀里，“我就是，很想先生。”
君后终于不再坚持，放松了身子让她索取，“臣也是。”他轻轻将皇帝鬓角的碎发别去耳后，以指尖理顺了她的发鬓，“陛下清减了许多，政务繁忙也须得按时进膳就寝。”
“好。”
“赵大之言有理，御驾亲征恐动摇民心，陛下便是想去也等年后。”
“好。”
“银朱姑娘年纪大了，家中事务也多，长宁姑娘虽领了六尚局事务，到底陛下身侧不能缺了伺候，还是要提一位侍君领着。”
“说这么多，先生自己呢。”皇帝捧了君后的脸来，“有没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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