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眼泪

许子玉双眼空，任由眼泪滑落，遏制颤抖的声线问躲在一旁不敢抬的仆，声音里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阴郁：“和上次的，是一个味道吗？”

仆只恨不能把自己塞进墙缝里，满冷汗：“是……是的。『地址 』【收藏不迷路!: 以备不时之需】”

砰——！

一声巨响，仆没敢抬去看，死死盯着地面。

许子玉站在那里，只觉得离四周的一切都很遥远，没有重力的不真实感吞噬了所有激烈的绪，也许是刚刚一下子哭的太厉害，许子玉有些脱力。

他想不通。

他在客厅等了许忆很久。给许忆发消息没用的，她看到了只会躲开他，连借都懒得找。

好不容易等到，他这个最不喜欢ph的妹妹居然是带着一身檀香木味的信息素回来的。

另一个ph示威的信息素挑衅着许子玉的经，他本来脾气就不好，这下被刺激得更易怒，什么话都往外说。

那贱就是故意的。

仗着妹妹是个闻不到就故意把自己的味道弄到她身上，别不会问这种私密的事，只会默认妹妹和一个ph刚做过。

许子玉浑浑噩噩地走到二楼妹妹的卧室门外，这个房间在他们小时候是一间阅读室，妈妈专门收拾出来给妹妹的，他每次想进去妹妹都不高兴，但不拦他。

后来妈妈过世了，没多久许忆就把这件房间当成了卧室。

许子玉尝试着推了一下门，打不开，智能系统把他识别为不欢迎的访客，卧室门紧锁。

压抑的呜咽困在喉间，很小声。

许子玉很清楚地知道许忆讨厌他，明明对别都算是好说话，但就是只讨厌他一个，就算许忆从来没有说出，许子玉也能透过许忆结着冰层的眼睛看到眼底那一点藏不住的厌恶。

许忆也不是一直都讨厌他的。

许子玉还记得，小时候的妹妹虽然也和现在一样不说话，不怎么理，但对他和对莉纳是差不多的。

可是在他分化成ph之后，妹妹就不喜欢他了。

许子玉不记得分化的过程中发生了什么，等他恢复好之后妹妹已经不在许家了。等妹妹回到家时，妹妹竟然分化成了。

明明之前分化成的概率高到，许子玉和许衍都觉得许忆一定会分化成，但妹妹不仅分化成了，甚至腺体也残疾萎缩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