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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煜说：“知道了。”
他转身离开，轻轻关上门。
没过多久，客厅的灯光熄了。
这是舒黎出院后的第二晚，她还是不能适应，心绪纷
，她本来还想发一会儿呆，听听江煜在隔壁的动静，但
药物带来的嗜睡副作用，让她很快进
梦乡。
这一次是噩梦。
车祸的场景变成了好莱坞大片的镜
，光怪陆离又危险，车祸发生在一个雨天，冬雨冷冷凄凄地往下落，她正开车行驶在去往机场的路上，天空阴云密布，时间紧张，甲方催促的消息频频弹出，她的
绪不免有些焦躁。前面的车陡然减速，她急忙打方向盘，却没顾上后面疾驰而来的车，咣当，剧烈的撞击让她瞬间耳鸣，随后就是天翻地覆汹涌而来的疼痛。
痛到两眼先是漆黑，随后又泛白。
世界都停止转动。
好疼啊。
“阿煜，阿煜……”
“阿煜，阿煜……”
“阿煜……”
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有
抱住了她。
她听到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急切的、又带着百分温柔和担忧的声音。
“乖乖，不怕，我在。”
有把她从掺合着雨水和泥水的冰冷地面上抱起来，拥在怀里，她被一
温暖包裹着，冰凉的指尖也被握着，整个逐渐回温。周围的一切声响，鸣笛声、尖叫声、橡胶
胎在地面上摩擦处的刺耳声音……统统消失。
那在她耳边说：“不怕，乖乖，我们安全回家了，不会再受伤了。”
她理应被安抚好，可是疼又开始发作，带着全身受伤未结痂的地方一起疼，颅顶像被利刃劈开一样，她疼得无措，只能狠狠咬住那的胳膊，将全身的疼痛都灌输到齿间。
那竟一声不吭。
舒黎的眼泪滴落在那的手臂上，那还是抱着她，说：“乖乖，没事了，会好的。”
舒黎倏然松
。
疼痛如
水般一拥而去。
那还细声细语地哄着她，带着某种润物细无声的力量，钻进舒黎的心里。噩梦在那温润的声音里逐渐淡化，四周的屏障变得稀薄，直至消失，眼前的一切逐渐清明。
她缓缓睁开眼睛，目是一只藏青色的卡通小熊，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怔怔地看了良久，才想起来，那是江煜的睡衣。
她抬起，看到坐在床边的江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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