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乱

旁排着房间，尽有个窗子，从那往外看，可以见到门前种着的老槐树，再远一点，是条泥泞斜坡，顺着斜坡往上走有座古旧老风车，那是父亲还在时他亲自动手做的，说是送给母亲的礼物。

他收回目光，看了眼缩在他怀里的姐姐，怜惜地吻了吻她颤颤的眼皮，又一次尝到了咸咸的味道。

“姐姐，是那间吗？尽靠窗的那个。”

说起来，这座老宅自从姐姐结婚后，他就很少回来了。每逢年过节需要聚一聚的时候，大都在一楼，结束后他便前往大哥的房子住上几晚。

姐姐不一样，即使她有额外的房子，每逢那时总会在这里住上小半月，这些还是他从大哥那儿打听到的。

“不要去……”郑友娣的声音闷闷的，声音沙哑，压着他的胸，那声音仿佛是从他心脏传出似的。

“我想去，姐姐，那间只属于我和你房间。”郑东亲昵蹭着她的脸颊，带着意味明显的讨好，亲了亲她的耳朵，央求道。

见怀中的没有拒绝，郑东心下欣喜，抬腿没走几步，就听见黄军民在他身后喊道：“东子，她房间在你右手边，对，就是那儿。”

郑友娣揪紧郑东胸前的衣服，把埋得越发低，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姐姐，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妻子。

两虽没有夫妻之实，可五年来，他对她也多有照拂，两相敬如宾。虽偶尔也会有矛盾，她子急，可黄军民就像是块橡皮泥，随她怎么作弄，他总能包容她。

他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只要你不想，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

这似乎很不可思议，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在践行这个承诺。

郑友娣很迷茫，对亲生弟弟的不伦愫，对黄军民的愧疚无时无刻不在撕扯着她。

是了，或许从很久之前，从她出嫁那天郑东哭着求她别走之前；从那个混的雨夜，小小的郑东钻进她被窝乞求安慰之前；从他降生之初，真正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是她之前，或许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了。

“小东，我想休息了。”

黄军民手里还拿着一张毯子，他愣在原地，总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胸，从指尖溜走，他剧烈咳了一会，抬见两早已消失在了原地。

“六叔，他怎么回事？”郑晓华的声音模糊在雨里，让听得不太真切。

“脑气受损，气滞不行，血瘀脑腑所致，看来要恢复记忆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说着，那个被叫作六叔的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