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相识

这也太不像话！”玉林凤斥过后又觉得这不像自己徒儿的风格，问师祁芸是否何处得罪了她，不过以幻儿的德行，就算有得罪了她，她也不会过分计较，那就了，“芸儿是做了什么事惹怒你师傅了吧？”

“没有啊。”师祁芸睁着双无辜的大眼睛说瞎话，要是有，那也是伏枭做的，跟她有什么关系？

“那便怪了。”玉林凤心道大概是幻儿不喜她张扬的格，为了能压住这个徒儿，所以才想在起初的时候在她面前立立威吧？

“师祖，听师傅说——”师祁芸小心翼翼试探道，“她有一位外州的故……”

“你怎么知晓这件事的？”

“我瞧见她房间里有根羽毛，觉得稀，拿起来把玩了一下，师傅撞见，把我训斥了一顿，我好这羽毛的来历，她就说是位外州故的。”

“……”玉林凤沉默了一会儿，直着上身要起来，师祁芸眼明手快，先一步从蒲团上起来去扶她。

“这事说来话长。”玉林凤道，“你可知我是怎么收你师傅为徒的？”

师祁芸摇，“徒孙这不是等着师祖告诉我嘛。”

“此事还要从十五年前的那场坤灵之兆说起，当时各路义军皆盘踞于都城之外，黑夜里，伴随一声炸响，突见坤部上空绽放了一只红凤影，都城的百姓与守军见此异像，纷纷以为是祥瑞降临上天之意不可为，在坤部使者的游说下，守军开城迎入坤部军队，簇拥时娬为帝，然仅凭一个须有须无的幻象不足以令各部臣服，那时尤以时朝丞相栾谏之反对得最激烈，他率一众老臣以子为帝就会毁坏社稷之由拦在宫门前，若时娬的马敢进宫一步，他们就血溅当场。”

“如今的陛下当时的坤部统领时娬没奈何，只好想出一个忍痛割的法子，她在都城中高立法坛，以唯一亲生儿的血为祭，来证明她即位后会将家天下改为推举制的决心。尚在襁褓中的婴就这么被扔到火中活活烧死，而都城及各部义军也再无话说，时娬登基四年后，丞相栾谏之被酷吏文非掩以谋反之罪斩死，丞相全族流放，丞相夫和孩子在流放途中被一伙强盗劫走，在盘龙寨一困就是四年。”

“那时我刚刚建立玉霄宫，正云游四海招揽门徒，途经盘龙寨，听闻此处有山匪作，本着替天行道的想法上得山去，谁知进寨之后目睹尸横遍野，满地都是强匪的残肢断臂，我沿路上踪迹寻到幻儿时，她正浑身鲜血地昏睡在一只大禽的背上，另一个约莫八岁的丫捧着一裳野果回来，她以为我同盘龙寨的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