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的创作理念变成废案，而最终成功畅销在市场之上的调香配方却不是自己真正所满意的作品。

“你可以放手去做你任何想做的事，去做任何改动，这些全都没有关系。”

赫尔墨斯淡淡笑起来，像是释怀，又像是终于理解了当年的祖母，“我曾经一直在思考，我希望能够为祖母做些什么，哪怕如此微小到无发现也没关系。”

赫尔墨斯语气轻缓，却又那么温柔，仿佛眼前仍然是很久以前的巴黎仲夏之夜，年幼的他被祖母抱在怀里，鼻尖也充盈着祖母身上特有的体香。

不是某种信息素的香气，而是一个的真正的体香。它比信息素更加自然，比世界上任何香气都要好闻，因为它的存在象征着祖母，象征着那个炎热却温柔的仲夏之夜。

“只要你向媒体召开会，告诉他们这个修改后的品牌名前身曾是uh，往后只要这个公司能够一直运营下去，就已经能够证明我的祖母存在过。我一直想为她做点什么，而这些留下的东西，足以证明她曾经到访过这个世界。”赫尔墨斯轻声说。

裴歌笑了笑。

他也有很多想做的事，大部分想做的其实都很简单，不过是在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的痕迹，哪怕细小到不起眼，不会被所察觉、所注意到也没关系。只要它始终存在，就已经足以证明自己来到过这个世界。

他其实还想再贪心一点，留下林舟存在的痕迹。无论是什么——总会有消失的一天，因为万物都有赏味期。

但香水不会，香水没有保质期，只要把痕迹化作透明的体，它就能够一直封存在小小的玻璃瓶中。

所以他执着于把林舟的香气化作体，存放在透明的玻璃香水瓶里。

故事之外的不会认识林舟，也未必能够意识到它的存在象征着某个故事的发生。

也许这个世界不会有发现渺小的它，不会喜欢它，贬低它的存在，否认它的意义，可这裴歌的宝贝，只有他是最它的。

哪怕微不足道，哪怕如无问津的荒，这些都没关系。

它的存在是永恒的，这就足够了。

第38章 相似的灵魂

立夏蜷缩在墙角，腹部的疼痛愈演愈烈，眼前也阵阵发黑。银白色的长发散落在地上，随着腹部流出的鲜血而粘黏在一起。

好像从出生开始，伴随着第一声哭啼，生就是一场持续的疼痛。他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却又立刻被踹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