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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凉没有问为什么，只应了一声“好”。不过小武的加
也是被帮内
所默许的，没有会讨厌自己的救命恩。
吃完饭，肖凉吩咐陈焕生把帮内的弟兄们都聚在一起，俨然有事要说的样子。
不过，当他将接下来的决定公之于众后，鸦雀无声之下，李晋的嗓音直穿过船顶棚的
，窜到夜空里：“娘的！肖凉！论辈分你得叫我一声哥。你以为青龙帮真是你一个的？你凭什么就这么打算了？”他把
顶那带着陈年油渍的瓜皮帽往地上一甩，怒哼一声，“那个姓顾的招安咱们，能让咱舒舒服服的过？那就是去送命！一旦上了战场，脑袋可就真一直别在裤腰带上了。”
“晋哥！”林隽坐在旁，唤他，“咱当水匪不也一样吗？”
李晋猛一回，冷厉的目光把林隽吓了一跳：“我爹娘是怎么没的？只不过沾了战场上一点边儿，赶着看亲戚，就被炮弹刮了！我当年十岁，被藏在放粮袋子的壕沟里，饿了叁天四夜，不敢吱一声，逃了出来。所以我现在一身铜筋铁骨……”
“战争确实残酷得……没法去想象。”陈焕生很少出声认同李晋的话。
“想留的留，想走的走。都是自愿的。青龙帮还是你们的青龙帮。”肖凉如此说。
“你们
谁谁去，反正我不走，当水匪快活着呢，我为什么要穿那二尺半？受那拘束？”李晋冲旁挥了挥瓜皮帽。
陈焕生倒是义无反顾：“我跟着大当家。”
林隽什么也不说，低仿佛在思考着。
帮众们有附议陈焕生，有去看其他两位当家的脸色，有欲言又止。李晋的一嗓子除了肖凉带来的威压，气氛也热络了起来。
在这些的最后面，方子初是显得镇静的那一类。因为她了解，从肖凉的第一次出现起，他的每一次决定、每一个举动都像他的武功那样，雷厉风行，唯快不。
————
冥暗的江滩边，一盏汽灯的光焰吸引着
堆里复苏的飞虫。
方子初坐在灯边，屈膝，搂着自己的双腿，望着已经熄了渔火的江面，一双眼里是雾蒙蒙的思绪。
不久，她身后响起轻踩着沙土的脚步声。肖凉在她身旁坐下，他们中间隔着那盏汽灯。
“你在想什么？”他问她。
“明早估计要下雾了。”方子初自顾自说着。
肖凉看向凌晨的江面，与天接壤处有一层沉沉的霭。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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