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蝶引

伤，给你们添麻烦了。”

伙计面如菜色，他觉得事远没有她描述的那么简单。夜晚光线黯淡，他看不清元淮的衣摆上濡湿的痕迹是什么，有可能是露水，但此此景下说是血迹恐怕更贴切。

他的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磕磕巴巴的，愣是拼不成一句完整的话。

元淮倒是善解意，她没有再为难伙计，讲明自己的来意：“我来退房。”

“是······好好。”伙计猛咽一大水，他低核账，拨算盘的手指还在颤抖。

“你们这儿有纱布和止血的药物吗？”元淮问道。

“有的有的。”因着客栈开在较为偏僻的地方，采买都不方便，他们店内也会备一些常见的药物和止血的纱布供客使用。

“银钱一并算在里面吧。”

他的步子急，慌张，在取完药物回来的路上还被绊了一下，药瓶差点滚到地上摔个粉碎。元淮也不催他，只看着他手忙脚地忙活。

伙计把元淮要的东西包好装进袋里，递给她，“这是您要的东西，一共是······”

元淮掏出了银两，放到桌案上。那是一整块银元和几块碎银。

一块银元足以支付她的账单。这是远超她应付的价钱。

她看着伙计，眨了眨眼。

伙计到底是在客栈历练了多年的，他揣摩再三，明白了元淮的意思。这多出的银两，算是他的封费，孩不想他把今夜的事泄露出去。

他犹豫片刻，还是收下了这笔钱财。

元淮见他识趣，勾了勾唇角，没再多言，在伙计敬畏的注视下，转身离开了客栈。

拿到了想要的东西，元淮的步伐就快了很多。

她的足尖轻点，周围的景物飞速向后倒退，不多时便没入了山林。

这时她才略微放慢速度。夜里辨认方位终究是要比白天困难一些，当然——

也更容易被跟踪。

元淮漫不经心地朝身后某个方位瞥去，有道影子一直跟着她。她出了客栈就察觉到了，这像块狗皮膏药，甩也甩不掉，始终和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很谨慎嘛······

元淮轻叩剑鞘，她想了想，决定暂时不去理会这。实际上她也有些好，想看看这究竟是冲着她来的，还是被姜昭所引。

几个起落，她来到了安置姜昭的旁。

内传来嘈杂的争斗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