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好心疼她。

万斯然的绪又在失控的边缘，成昀没有再开问她，只是将她圈进怀里轻揉她的脑袋。

万斯然想对成昀说对不起，想说她有多喜欢她，也想对她做好多好多保证，可一对上成昀眼睛里的温柔包容，她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只想抱紧她，再抱紧她。

怎么可以怀疑她的，她的如山海，无声，无息，可只要一回

万斯然抬看她，成昀轻拧起眉，眼里全是疼惜。

可只要一回，便知山也会崩摧，海也会腾涌。

成昀安抚了好一阵，终于让怀里的平复绪。

哭掉这么多眼泪，要不要喝点水？

万斯然点，只是视线仍黏在成昀身上。

成昀倒好水递给她，怎么了，我就在这里，不会走。

我看过你的记了。

时间有一瞬间凝滞。

成昀急促吸进一气，屏住几秒，而后才放松地呼出。

嗯，你都可以看。

万斯然开得有些艰难。

我原本以为，当初你是因为心疼我才愿意和我在一起的，可看了你的记看了你的记之后我才意识到，我最该珍惜的，就是你的心疼。

一个压抑着自己的绪，震惊也好，为难也好，她却满心满怀只有对另一个的心疼，哪怕哪怕那个就是所有绪产生的罪魁祸首

哪怕这份心疼让她痛苦。

成昀的记里，那么多的然然，全是然然，全是万斯然。

她看记只花了半小时不到的时间，但那些字字句句却是走过了成昀生的二十多年，翻山越岭，跨过时间，才来到她眼前。

可是字里行间的挣扎，又能比得上时光里真实存在过的痛苦的几分之一呢？

成昀没有说话，她安静地听下去。

能和你在一起，我真的很开心，我喜欢了你好多年，你答应我的那一刻，我真的觉得这应该就是小说里最完美的结局。

可是正如童话里不会说王子公主在一起之后的故事，我以为和你在一起了，就会一直开心幸福地过下去，我竟然不知道不知道感是要经营维系的，我以为你会永远在我身后，在我需要你的时候陪我我。

我是个糟糕的恋，只知道单方面索取，忽略了你的感需求。

她吸一气，憋在喉咙里，憋进心里，沉闷得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