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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肿，嘴角下垂，扯着面颊一起下堕，最可怕的还不是这些，而是她扭曲的五官充满仇恨，丑怪一如戏剧中的歹角。

她呆住了，倒是不去挣月兑男的掌握。

忽然，她在镜中也看到了他：发胖的犹有病态，稀疏发前一个，脑后又一个，怒目相视，咬牙切齿，她指着他哈哈地笑起来。

他一愣，松开了她。

她一直笑，笑得弯下腰，笑得落下泪来。

然后她说：“要钱无用，你怎么调排都可以，给我再多，也买不回青春，儿子亦不会因此更长进，你也不会更像一个。”

到了这种地步，钱不外只能多买几件衣裳，多置数套珠宝。

她踉跄地返回客厅，掩脸流泪。

他有刹那软弱，可是迅速站直，双目恢复采，大步踏向门，扬长而去，脸上尚有丝诧异，像是怪自己怎么会再度踏进这幢房子。

这是今晨所发生的事。

已足够令她一整天绪欠佳。

她只想与年轻这次高飞，越快离开越好。

最好与他以无名氏身分，孵在一只船上，邀游公海，无管，也无可以联络得到他们，每天除去睡，就是吃，要不就是缱绻。

这当然不是他的意愿，所以，需要付他更高的酬劳。

她不会吝啬。

她曾经为正式的婚姻付出更大代价。

她轻轻说：“不要再拖了，让我去订船票。”

“我得打点一下细节。”

“请相信我不会亏待你。”

“我知道。”

她先走一步。

他出门的时候，发觉有在门等他。

看到他走近，那响车号。

年轻见避无可避，只得站住。

那下车，他是谢伟言。

“来，”他恳求，“到我家去谈一谈。”

年轻举起双臂，像投降那样，很直接地说：“我们无话可说。”

谢伟言似惯受拒绝，再一次央求：“那么给我十分钟说几句话。”

年轻耐心解释：“我帮不了你。”

“是钱的问题吗？”

“不，与这个无关。”

“这次我主动与朋友分开……那次见过你……我特地来找你……”

年轻摇手，他一定要清楚表达他的意思，千万不能有混淆之处，必需剔除任何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