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舞】第十一卷 无用之用 82

说剑坏了，哪怕剑好好搁在面前，它也只能是坏的，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不得不认命接受——这道理我还是懂的。

我花三千点讨柄兵回来，只是为了向你待，这个道理，你却不能不懂。

你懂么，我的好师兄？”应风色“骨碌”一声咽下唾沫，仿佛硬生生吞了枚满布棘刺的珠子，疼得眼角迸泪，身子颤抖。

龙方飓色微眯的小眼中掠过一丝悲悯，摇笑道：“其实我也不明白，不懂和不在乎有什么分别，但你对身边一直是这样，对我、对福伯，对茗荷……你知不知道在福伯心里，始终认为是他害死了茗荷？他告诉我，直到现在，他常转就见茗荷垂首站在墙角，掉着眼泪，嘴巴无声歙动着，如怨如诉。『 』

而你，甚至不许他明着祭奠茗荷！“你知道福伯为了听明白茗荷想对他说什么，把份子钱全花在求拜佛、寻巫问卜上了么？直到囊中羞涩，他都不敢用风云峡的钱，只来问我借。

你见惯了福伯卑躬屈膝，见过他老泪纵横，哭嚎着拿脑门猛叩阶墙，说他害死了好好一个花朵似的姑娘么？福伯是从小照顾我们俩长大、张罗我们吃饭穿衣的，你怎么就将他成了这样？”（你……你就为了这种事，与我兵刃相向……）在宫四百年的基业之前，福伯算得了什么，茗荷算得了什么！你竟把我和他们相提并论！应风色眸光怨毒，鼻端虎虎息，握住断臂的左手五指不觉掐紧，仿佛忘记疼痛。

枉费……枉费我拿你当兄弟，当你是和我一样的。

韦太师叔说得半点儿也没错，不是所有的都能成为英雄，应风色心想。

就算把龙大方拉拔到自己身边，给了他与自己一般的高度，他看的还是这般短浅。

为下出气？荒谬绝伦！龙方飓色端详半晌，不禁哑然失笑。

“师兄你的眼里除了怒火，还有满满的委屈悔恨，估计在想‘亏我拿你当兄弟，你却为和下与我翻脸’云云。

但，想做兄弟的始终只有我，你在夏阳渊时便抛下我了，是我一直追着‘应长老’的背影亦步亦趋，而你，只当我是四周围观簇拥的群，连张脸都不配有！“这些年我辗转于诸脉之间，你问过我一句么？你连我还在不在山上，都一无所知！三年前，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你要往拏空坪寻范长老，专程去等你，你却连我在飞雨峰都不知道。

从那时起，我便知我再回不了风云峡。

“风云峡一直是你当家，你试过在长老合议上为我说一句‘让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