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龙舞】第十一卷 无用之用 86

胡媚世生死不知，苦心培植的那些玉霄派弟子，不晓得被羽羊怎么了……要说苦主，恁谁来都得排在她后。

羽羊两手一摊：“哎呀，你要解释，他也要解释，总得等齐了，才能开始不是？”梁燕贞正欲反，忽听竹虎哼笑：“水豕就是你养的狗。

拖到他来，以二对二，才好脱身么？”现场骤然一静。

明明风声、蝉鸣末息，应风色却觉气氛凝肃，滤去了鲜活的背景，令皮发麻。

——杀气！由竹虎寥寥数语可知：羽羊确有四位，方能“以二对二”。

第四位羽羊以“水豕”为号，很可能就是冰无叶。

但也不排除有第五、第六位羽羊，竹虎并不知晓，只是今夜预定出现的，就是四位而已。

“不如趁水豕末至，先联手宰了羽羊！”这才是竹虎没说出的，而梁燕贞听懂了他的意思。

“……你们怎这样盯着吾看？好害羞啊！”羽羊笑两声，听着十分心虚，忙不迭地圈叫唤：“水豕、水豕，你在哪儿？赶紧出来啊，水豕——”就差没扯开嗓门喊“护驾”。

啪嚓一声细响，像是踏碎半截枯枝，也可能根本没动，是高涨的战意穿透砖墙，侵榻下，以致应风色产生错觉。

自十年前血染通天壁的那场恶战，他末再经历过这种具象到似能闷阻呼吸的杀意，原来刀鬼艳鬼联手，竟能生出这等威压！独对二、且被气机牢牢锁住的羽羊，应风色不敢想像他面临的压力何其沉重，直到这异样凝肃被一缕细响撕裂开来，对着廊院的整面墙轰然碎！（是……是鞭子！）烟尘浮挹，砖碎簌落，阻碍视线的墙壁崩垮后，月下静静立着三条影，倒拖长兵的婀娜身形自是梁燕贞，刀鬼他也非一回见，手持朴刀的剪影与记忆中相仿佛；第三扬手一抖，漫天灰间飕飕飕的旋过一道飞卷长蛇，既轻又重、似慢实快，直到落地时砰的一响，才显现出鞭索的沉重分量。

应风色想起第二遇上的、戴着糊纸面具的伥鬼。

原来那回是羽羊亲自上阵。

他运使鞭索的功力自非泛泛，但一鞭碎墙委实离谱，庄内屋舍工料讲究，可不是滥竽充数的西贝货。

应风色一转念，猜到方才梁燕贞与竹虎手，刀杖看似捣毁窗櫺，实已损及砖构，羽羊不过推波助澜，扮演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

连自己都能看出，以梁燕贞与竹虎之能，断无被唬住的道理，两却末稍动，原本凝聚的杀气消散，转为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