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画把它们分别装进两个大碗里：“来吃泡面吧。”

两就着矮几吃起了泡面，面汤下肚，直到碗也见底，林画才说：“不顺利吗？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吗？”

他指的是闻宸的事。

南音说暂时没有，林画就戴上防辐眼镜继续写论文去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南音梦里都是些怪的画面，他说不出来是什么，明亮的长廊尽有一扇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见冬里在海边盘旋的鸥鸟，闻宸靠着窗台，在等他，他脖子上红色的围巾被风吹起来，一半飘在窗外。

“你还没有给我你的答案。”

闻宸说着，将手伸出窗外，一只海鸥被他手里的面包吸引，在他的指尖做了短暂的停留。

“我考虑一下。”

南音记得自己是这么说的。

第7章

海鸥叼了面包，它要走了。

“不……不……我……海鸥要飞走了……”

“南音……南音……”

谁在叫他？

“听得见吗？”

是林画，林画在叫他，肩一沉，南音惊醒了，林画正弯着腰看他。

“你做噩梦啊？什么海鸥什么面包的？叫也叫不醒，我就使劲往你肩膀拍了一巴掌，你被子都踹地上了。”

南音一动不动，他僵住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过敏的痛感和窒息感，呼吸滚烫，他想起今天上班的时候，店里来了几个客，不进包厢，喜欢坐在靠展示台的位置，靠近歌手，别也许注意不到，但是南音对信息素高度敏感，能够察觉到他们在似有若无地释放信息素，但是他还差十分钟就下班了，一到时间就溜，回来之后还没什么不适感，谁知晚上睡觉就开始发烧。

“林画……我……我要……去医院……”

林画跟他认识多年，一见他这样就知道他又过敏了，赶紧把他从床上扶起来，披了一件厚外套，下楼梯，出门，打车。

南音迷迷糊糊的，林画揽住他的肩膀，两站在马路边，林画在南音的耳边说：“你靠着我吧，司机马上就来了，你先别睡……”

夜里凉，南音靠在林画身上，烫得可以直接给取暖，等了半天司机终于来了，路上又不顺利，堵一下，行一下，南音脑子已经不清醒了，林画急得直搓南音的小臂，偶尔默默他的额，甚至给他探探呼吸，确保南音还清醒着。

终于到了医院，一下车南音就两腿一软，闭上眼回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