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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在了江循渐渐发凉的身体之上。 .

他再也想不出自己的未来会有怎样的可能。

一切的变化来得太过突兀，除了雪和玉邈之外，所有参加阵法的都呆愣在原地，只觉如坠梦中。

群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展枚。

他拔足朝江循倒下的方向冲去，却不慎绊到了雪地里横生的枝节，跌倒在地，摔起一地的雪碎，他狼狈地撑着自己的身体站起来，踉跄两步，又往前冲去。

展懿的脸色由苍白变得铁青，他一把抓过双腿不停打颤的秦秋，凌空飞起，数步点到了江循身边，把她狠狠往江循的方向一推，咬牙切齿：“你不是说没事儿吗？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秦秋的眼睛变成了空的玻璃珠，映出了两过往的种种，大颗大颗透明的体从她眼中掉下，啪嗒啪嗒地落在地上，她的胸被大块大块棉絮堵住了，吞不下，吐不得：“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展枚也终于赶到了近处，他不管秦秋，绕过她想去查看江循的况，却被当胸一个掌风猝不及防推倒在地。

“……滚。

”展枚习硬骨，硬是吃下了这一击，但是也被这夹着罡风的掌风打得气息一度紊，捂着胸缓了好一会儿才醒过来。

……这阵掌风来自雪。

雪他们每个都是熟悉的，他本是那样一个无忧无虑、心纯洁的少年，此时瞳孔中却点燃着熊熊的火光和风，带着无比明确刻骨的仇恨。

他怀抱着已经断了声息的江循，由近及远地，一个个用目光清点着在密林中的。

每一个，每一个都是杀了小循的凶手。

玉邈，展枚，展懿，乐礼，纪云霰。

……还有宫异。

接触到雪落在自己身上的仇恨目光，跌跌撞撞好容易才跑到近旁的宫异刹住了脚步，心里骤然一紧。

那是看陌生一样的目光，看仇家一样的目光，再也没有昔的如水温，浅浅笑意。

宫异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不可置信地倒退了两步。

不是……这个……不是雪了……雪从宫异身上转开了视线，抬起手，抹去脸颊上被朔风吹凉的泪，把江循谨慎地打横抱在怀中，缓缓站起，走到了啜泣不止的秦秋身边，命令道：“小秋，回家。

”秦秋在惘然中恍惚听到了一个声音，尚以为自己身在梦境，可当她抬眼一看，却看到了那个气质熟悉又陌生的，正用忧愁和温柔的眼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