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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道心。

况且……“道心如何能是个？”师无我道：“季雍弟子无数，唯有季合真随了他的姓氏，得他赐名。

合真合真，自是与道合真，在他心里，这弟子大抵也算不上是个。

太上忘，与道合真，真是个好梦。

”云上宫先无不是惊才绝艳，也不乏志向远大的，却未有一个如季雍一般，直指青天，当真要做那云上之。

息秀忽问：“那季合真怎么办？”师无我道：“他只需尽了为弟子的本分，季雍想什么与他何干？再者，季雍待他好得很，他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息秀隐约觉得这事很不对，但他脑子不如往清醒，方才说了这些话，已令他清明渐散，还在水里，视线却飘忽不定，落在了放在一旁的剑上。

这剑名为秋霜，剑法则为转蓬。

——不忍看秋蓬，飘扬竟何托。

他学的是转蓬剑法，实际别出心裁，少了飘零哀苦，多了秋风肃杀，足称剑术名家。

若深究下去，剑意与季雍的太上忘有几分相似，只是相较而言更为决绝。

可他看似冷漠，实际心肠甚软，自然学不来季雍把活生生的当成物件的做派。

师无我循着他目光，也看见了秋霜剑，又从秋霜剑想起对方赠与他的簪分一叶。

他那时的伤势算不得重，只是忽然没了修为，右手手筋断得粗，失了许多血，又在内里空虚之下走了太多路，伤了底子，三月后也养得差不多了。

救命之恩做不了假，他身无长物，伤好后不好意思贸然告辞，便留下为息秀做点事，作为报答。

又过了一段时间，他正式辞行，临别前，对方未说别的，将簪分一叶送了他。

簪分一叶外表堪称华美，长度又极短，能拢在掌心，仿佛多宝发簪，正合他用。

师无我并非寻常，看出除却外表，这本也是难得的兵利器，不敢收下。

可息秀既做了决定，便不会改变心意，他不得已收了这短剑，再不好意思一去不回，在外边看了一圈，终又回了禅院。

他们断断续续来往了六年，因都是孤身一，逢年过节便总在一道，渐渐成了心的挚友。

师无我想起往事，又想起现在二的处境，不觉叹了气。

这一气尚未叹完，他被扣住后颈，滚烫气息扑面而来，将他整个围住。

息秀全身赤裸，方从水中站起，身上带着浴后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