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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命的教育路线相对抗,老老实实向全班同学低认罪,争取宽大处理,说完又大起声音来问了一句:听到没有?我垂立着,没有吱声。
听到没有?他加大了声音。
我也不想把事态闹大,便不甚恭敬地回答:听到了。
第二天下午后两节课,我们的劳动是积肥。
作为四类分子的子,我和其他几个出身不好的男同学负责起猪圈,也就是将猪圈里的粪与沤的肥从猪粪坑里泡出来扔到地面,那几个同是出身不好的
同学则负责用手推车或挑筐将粪集中到指定的位置堆集整齐。
而贫下中农出身的同学们的劳动是整理羊,也就是将夏秋两季打来并已经晒干的成垛的干
打成捆入库。
和以往一样,后者的活要轻松的多,所以还不到一个小时,他们就干完了。
但不到下课的时间是不能收工的,所以他们便在打麦场上玩闹起来。
分配给我们几个黑五类的活实在太多太重。
北方的冬季,猪粪坑里全结了冻,用铁锨是根本不可能挖动的,必须要用十字镐一点一点地刨开,然后再从深达一米半以上的粪坑里将冻成块的粪肥扔到地面上来。
这活,别说一个小时,就是到了下课,我们肯定也干不完。
看来今天又要干到天黑什幺也看不到为止了。
汪海龙玩了一会,便走到了粪坑边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们几个黑五类撅着屁股弯着腰刨粪,没话找话地大声喝到:快点干!别偷懒,他妈的出粪是对你们罪恶灵魂的最好的改造。
我原来是挥着十字镐负责刨粪的,这时却找换了一把铁锨向地面上扔粪,趁着汪海龙转身的时机,我用铁锨将一锨粪块照着他抛去,正好砸在他的脑袋和后脖领子上,他大吼着,指着我骂:鲁小北,
你妈的是不是你干的?我本来就怀着怒气,便回他,
你妈是我干的。
他从地面上捡起一块冻成硬块的粪块,向着我打来,我躲开,他继续,我便也从下面向上反击,但你来我往投掷了多次,谁也没砸到谁。
我感觉我在下面十分的不利,便提了专用于冬天挖河道用的窄而长且十分锋利的钢锨,一纵身便跳到了地面。
汪海龙手里没家伙,于是扭身便逃。
这时,带领我们劳动的一个老师过来把我吼住,我便重新又跳回到粪坑里继续劳动。
地面上的汪海龙继续骂着,其间又捡了几块粪块打我,但也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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