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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东西不及时弄
净，留在身体里，是会容易让
生病。”
谢烬半懂不懂，江悬补充说：“萧承邺白天在这里。”
这次谢烬听懂了，手上的动作僵了一瞬。半晌，低声问：“他，总是这样么？”
“嗯。”
谢烬捏紧了拳
。
江悬不再说话了。
许是倦了，他靠在谢烬怀里，没多久，呼吸渐渐低缓平稳，像是睡着了。
床帐昏暗，江悬的面容模糊不清。睡着的他终于不再那么冷冰冰，而有了些小时候的模样。
谢烬不知道，江悬很久没有在睡梦中露出过这样安宁的色。
他自来了映雪宫，一个安稳觉都没有睡过。
一般被这样折磨七年，要么疯了，要么麻木认命、变成一具行尸走
。二者无论如何都算是自保。
而唯独清醒是一种痛苦。
江悬能撑到谢烬来见他一面，期间忍受过多少，可想而知。
看得见的疤在江悬身上，看不见的疤，恐怕都在江悬心里。
“阿雪。”
谢烬握紧江悬的手，低声喃喃。
“阿雪……”
第9章 09 “你想不想再见一见他？”
天还没亮，张太医便得到通传，说是映雪宫那位又不行了。
倒也不是稀罕事，隔三差五来这么一遭，张太医已然处变不惊。
——不行就不行了，早晚都得不行。照皇帝那个折腾法儿，但凡换个，早该不行了。
不过今
有些不同。
张太医诊脉之后，皱着眉久久没有言语。
倒不是身体如何，只是求生的意志，明明前些子还是有一些的，甚至上次割腕之后都还有，今看，竟然几乎快要一点都没有了。
也就是说，他彻彻底底地全然不想活了。
侍
忧心如焚：“太医，公子怎么样了？”
张太医欲言又止，最后叹了
气：“我先开副方子罢。”
——事到如今，听天由命。这位主没了，自己的差事怕也没了。
下朝之后，萧承邺闻讯从承天殿赶来。
江悬仍旧昏睡着，吃药退了热，脸色却不见好。萧承邺清楚自己昨天了什么，故而没有问江悬为何如此。
“皇上。”
张太医跪在一旁，思来想去，终是忍不住开。
“容臣多言一句……公子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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