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墟（31-32）

“我从小就喜欢你……你知不知道？”

程思予剧烈地挣扎着，男之间力气悬殊，哪怕邹程看上去十分瘦弱，但他依然是毫不费力地就钳制住了她。

先是羽绒外套，然后开衫的毛衣扣子直接被他扯脱，迸落在地板上面。

接着是加绒的内衫，最后她的上身只剩下一件棉质内衣。

“邹程……你快停下来……你不能这样做……”程思予带着哭腔地提高了音量。

邹程伸手去捂住她的嘴，却被她重重地咬了一。

他皱起眉，狠狠地咒骂了一声，放开了她一点，低去看自己手上的伤。

幽暗的房中，忽然闪起一道雪白的亮光，直直地抵向他。

程思予的手上，不知什么时候起多了一把小刀，这就是她刚才想要从枕下拿出来的东西。

“你再过来，再过来，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

邹程惊讶的面孔慢慢地平静了下来，换上了一种调侃的色。

“你想刺我一下吗？来呀，我爸妈养了你几年，你还没有回报就打算伤害他们唯一的儿子吗？”

程思予咬紧下唇，身子向后抵在墙上，身体仍在不住地发抖。

“明明是你，是你要侵犯我。”

“如果我告诉他们听，是你偷钱被我发现，恼羞成怒刺了我一刀，你觉得他们会信你还是信我？”

程思予沉默了下来，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滚落下来。

这个答案，她心里很清楚。

邹程冷笑了一声，又准备欺身而上，“你最好乖一点，让我爽个痛快。”

话音刚落，他整个就僵住了。

因为程思予握着那把刀，直接扎到自己裸露的胸上面，鲜红的血涌出来，将银白的刀尖都给染红。

她倔强地看着他，“伤不了你，我伤自己行了吧。”

邹程面色骇变，刚想要靠近一点，她又握着刀柄往中间拉了一下。

“你再过来试试。”

邹程回身打开床台灯，仔细看了看，她只是扎进了皮肤一点，并没有生命危险。

他倒吸了一凉气，再次打量程思予的模样。

她披散发，衣衫不整地靠在床角，半裸的上身，鲜红黏稠的血还在涌出，沾得她满手都是。

她紧咬住嘴唇，满脸泪痕，但目光又冷又倔，有着一种完全豁出去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