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吗？

陶宇森迟迟没接，斯语凝尴尬地想收回手，被一把抓住，搂他的怀里。给对方家里钥匙有着不同寻常的意义，是接纳这个成为自己的一份子。

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陶宇森把钥匙紧紧地拽在手里，坐下来把所剩的饭菜都吃下肚，最满意的自然是斯语凝，当有把自己所做的东西全部消灭光，是一件很自豪的事。

斯语凝在厨房收拾碗筷，陶宇森去阳台抽烟，他没什么烟瘾，就在应酬时抽几根，只是这个时候他需要它来消除烦恼。

老爷子现今已经79高龄，再过两个月就80大寿了，每天坚持打太极，身体状况非常好，骂起还声如洪锺，如果非要他娶那个战友的孙，他又该如何自处？

斯语凝在阳台发现陶宇森时，他已经抽了半包烟了，空气里全是呛的烟味，她把阳台的窗户全打开，又拿过他手里抽了一半的烟熄灭。

你这是慢自杀。

想管我？陶宇森立即换了副面孔，戏谑地看她。

斯语凝不理会他，拿着剩余的半包烟和烟灰缸往屋内走，陶宇森从后抱住她，他有冲动。

语凝，你想不想一直管着我？陶宇森低语。

我不知道。

定义他们的关系很复杂，说侣吧太牵强，不是侣吧，他们的关系又是那么融洽，管陶宇森？大部分都求之不得，可是她有资格吗？

想还是不想，你只需回答我这个。

你别我。

斯语凝强行挣脱开陶宇森的怀抱，直视着他，黑夜里，她的眼睛更加明亮，甚至带有水汽。

陶宇森苦笑：刚才是我不好，让你为难了，晚上风大，进去吧。

他差点就脱而出要她同他结婚了，如果真要娶妻的话，斯语凝就是他最理想的伴侣，选择跟她共度余生，他想他是很愿意的。

不过他还是太心急了，婚姻是这辈子最大的赌注，怎么可能如此仓促决定呢。

两个各自洗了澡，躺在床上相对无言，斯语凝背靠在陶宇森怀里，她有多贪心只有自己知道，得到了又失去，她宁愿从来没有得到过，因为一旦失去了，她不知道会做出什么来挽回，怕自己会崩溃。

她不该痴心妄想，对方给你一点点甜就飘飘然起来，陶宇森这样的物不是她该奢望得到了，现在这样就好。

斯语凝转了个身，陶宇森说：快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