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第四部 尾声（4）

坡下，菜园子里的内眼井已被木板盖上，像是掩藏着什么见不得的秘密；影影绰绰的芦参差不齐，和树一样败光了叶子，若非毗邻水面傍着一明月，让眼前一亮，或许隐没在树丛下的三角坑会更加萧瑟荒芜，甚至于恐怖了。

赶上的话，装听不见还是两不相帮？说不清为啥要问这个，但说的就是这个，或者抬脚走，眼不见心不烦？朱红色大门璀璨生辉，正因为能看见晃悠的身体和彼此的脸，所以显得异常诡谲。

焕章在开门，拔开销的内一刻，他说倒也劝过两次，我妈一哭我爸就顺说好话了这番话显然不合书香心里，一时间却又让他无从辩驳。

附在大门上的小门打开，钻进嘴里的一刹那，焕章说偏手不好拉，真不好拉你还不了解你琴娘么？诚如所说，却越发激起书香心里的倔强，挎上书包，又拎起罐，叫了声焕章，在其回身时，就不择言地来了句偷听过大崩锅儿吗？焕章正去门，登时回身啊了一声。

书香直勾勾地，也有些张结舌。

不知杨哥想啥呢，上门，焕章说在老房里听过——还是去年的事儿呢寻思杨哥是不是憋闷久了，就问是不是想通了，可这会儿想通了也没，更没磁带，就转磨磨地说：生完炉子找本书看看拉倒吧与其说书香在笑，不如说他有些无所适从。

他挎着书包，提熘着罐，等焕章走过来时，就把网兜推了过去。

你心里有事儿，肯定有事儿，不然不会说这些往厢房走，焕章说磁带是没拿回来，但有书，拉开灯后，他让杨哥坐着，别的甭管——生炉子。

书香仍旧没接茬，把书包挂门沿儿上，就捋起了袖子。

直说甭管……行啦闷着的炉子早就火了，通炉子拾柴火砸煤，一通叮叮当当，十多分钟后，大铜块闯进炉膛里，火算是升起来了。

洗了把手，书香把网兜里的罐拾了出来，菜刀背对着瓶盖一撬，跟焕章一一个，随后搬了个马扎，紧挨着门坐了下来。

焕章说要不要过过热水之类？这回书香说话了，他说吃个罐还用热，没听说过，吃家伙吧你，正渴着呢脖一扬，上来先灌了几甜水，而后囫囵着嚼了两下，没等咽下去却咳嗽着又呛了出来。

拥什么杨哥……杨老师说你了？啊？书香耷拉着脑袋，缓了会儿才摇了摇，又要在陆家营住几天？罐瓶子放地上，他伸手把烟掏了出来，也没让焕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