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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的手，有些怔：“什么？”“没什么，”何弈收回视线，弯腰捡起迟扬扔下的烟盒，连同那截被迟扬横刀夺的烟一起，放进几步外的垃圾箱里，话音还是平静，“走吧，快要下课了。”他的时间概念很准，话音刚落，下课铃声便接踵响起。他走出几步，见迟扬没有跟上来，怪地回看了一眼。

迟扬也在看他——以一种翻涌着复杂绪，含混而危险的眼。

“何弈，”他说，“我有时候真想……”真想更得寸进尺些，干些粗俗不讲理的事，把你弄得哭不出来——看看那时候你是不是还能像现在这样平静，还有没有力气说这些话。

他的话音很低，何弈没听清，疑惑地站在原地看着他。

但迟扬没有解释一遍的意思，随手扯了扯卫衣领，径直朝他走来：“走。”阴天风大，走上连廊的时候何弈下意识顿了顿，察觉视线角落里有什么东西一动，是迟扬上前半步，状似无意地替他挡在了风。

对方低沉的、近于自言自语的话音就这么顺着寒风送进他耳朵里——迟扬说，最后一次，再不行就算了。

“也只能放过你了。”——怎么办呢，我这么喜欢你，偷偷仰望了十几年，甚至舍不得用那些力粗鲁的手段欺负你，可是试探足够明显了，符合社准则的办法也用尽了，如果还是不能打动你，那也只好就此放弃了。

我总不能真的圈养你。即便你不会反抗，会不明就里地一辈子待在我身边……但那又怎么配称得上你呢。

作者有话说：想要评论和海星v第15章喜欢迟扬住的地方很大，三层，带花园阳台，装修别致，搭配讲究，一面金木皮布衔接而成的背景墙能抵上普通两三年工资，并且崭新如初，一套房拉出去就能当装设计的样板间供观赏。

只是三楼的实木地板常年积灰，一二楼的多数房间也上着锁，似乎除了客厅和厨房，这家的主并不会踏足别的地方。

何弈的活动范围也仅限于迟扬家客厅，传说中的客卧只在他第一天来的时候被提了一提，至今未能窥见真容。

至于别的地方，他再怎么把迟扬当自己，也恪守主客有别的教养，默认那是对方的私空间，不要说二楼卧室，连近在眼前的厨房都不会好。

所以当迟扬提出让他等自己起床一起去学校、要洗澡也在他家解决的时候，他的第一反应还是拒绝。

“真的不用，”他说，“弄湿了还要收拾，太麻烦你了。”他指的是浴室的墙面地面，但迟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