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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过分融又分开的吐息间。『 』《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出校的高峰已经过去，整幢教学楼都安静下来，他越过迟扬的肩，恰好能够看见缓缓关上的学校大门，有路灯光落下来，被揉成淋漓破碎的光影——那是一丛冬青树。

“哥哥，问你个问题……”对方在一片安静里问他。

“什么？”迟扬退后一点，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低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你真的我吗？”他好像也不是认真发问，眼角的笑意明晃晃的，条分缕析地跟他自我批判：“你看，我成绩不好，除了打架也不会什么，没法儿跟你考到一起，迟早得分开，其实咱俩可能根本没有未来……”“不需要未来，”何弈看着他，难得失礼地打断了他剩下的话，“现在你愿意陪着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又是感激。《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迟扬笑意渐敛，视线落在他的领，规规矩矩的衬衫毛衣校服外套，温和文气，哪里都彬彬有礼。他似乎叹了气：“只有感激？”“……”“这么说可能有点儿过了，”迟扬说，“但我说喜欢就是喜欢，我告诉你吃醋得哄你就哄，什么都是我教的，以前你喜不喜欢我也不知道……宝贝，在我们这些眼里，谈恋做的所有事都是出于喜欢，是本能，现在你理解不了我可以教你，可是以后怎么办？”如果我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也注定不能走上你那样宽敞明亮的前路，如果终有一天我会变成你的绊脚石，应该怎么办。『 』

何弈没说话，垂下视线，似乎是在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这至少不是个“月色很美，风也温柔”的晚上，唯一能称得上温柔的也只有远处楼上斜斜铺下的走廊灯光，落在何弈的眉眼间，他的五官生得清秀，廓也柔和，这时候低垂着视线，便无端显出些许安静的纯善来。《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

“行了，”迟扬等了片刻，还是舍不得他，伸手摸了摸他被夜风吹得冰凉的发，“感激就感激吧，循序渐进也行……别想了，我追的你，现在感激我也心满意足了。”“那以后呢……”“什么以后，”迟扬牵过他的手，把往回带，“你都说不需要了，当然是你说了算。”这一次却没拉动。何弈让他牵着，抬看向他：“以后你会陪着我吗？”迟扬被他看得一愣：“有什么会不会的，以后……”“你想吗？”那是冬青缓慢开花的声音。

迟扬看着他，有些出地想，原来真的有眼睛里藏不住事，也坦直白不怕对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