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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对我道谢，”苏慕非摇了摇，他暧昧地笑了一下，“如果你真的想谢我，那还不如来点更实质的举动。”宁辰一时间哑无言，只是在心中暗暗腹诽，怎么感觉这个世界的苏慕非流里流气的——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学的。

他偏过，不想再看苏慕非，“我睡了。”“嗯，继续睡吧，”苏慕非摸了摸他的，浅浅一笑，“才半夜两点，你还可以再睡很久。”宁辰含糊地应了一声，翻了个身，裹起杯子，想要继续睡。但他在床上辗转半天，始终都无法眠。明明眼睛异常肿痛，他却生不起丝毫睡意。

“还是睡不着吗？”苏慕非的声音温柔得、宛若融化了的月光，“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宁辰心中微动。他恍惚间忆起，在很小的时候，他也经常和苏慕非靠在一起读故事。他掀了掀眼皮，示意苏慕非开始讲。

苏慕非压低声音，清透的声线在夜里显出一丝鬼魅，“阿辰，你知道吗？我们学校天台上游的幽魂。”——这是鬼故事吧？！！

为什么哄睡要讲鬼故事？宁辰心中抽了抽嘴角，感到万分黑线。而面上，他所扮演的宁辰露出了湍湍不安的，肩膀也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

苏慕非飘忽地笑了一声，“很多年以前，我们学校有一个叫小红的生。她很自己的男朋友，但她的男朋友却想和她分手。分手那天，他们约在天台上谈话……”他缓缓叙述着这个故事，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清楚楚，“……小红激动之下倚在栏杆上，没想到那栏杆年久失修。于是，她从天台上坠落，当场摔死……从此之后，她化作厉鬼，夜游在天台之上，诅咒着来往的每一对侣。”宁辰低叫了一声，眸里全是惶恐不安。他呜咽了一声，紧紧依附着苏慕非，身体不断战栗着。

“好可怕……”“真可。”苏慕非轻笑一声，吻了吻宁辰通红的眼眶。

真可啊。

他心底迷恋般地这么想着，他喜欢看阿辰露出恐惧的表，喜欢看阿辰因他而瑟瑟发抖——那样会让他感到一种病态般的满足感。

苏慕非能从中清楚地体会到，他支配着宁辰的绪。而他沉迷于这种全盘掌控对方的感觉。

苏慕非欣赏了一会儿宁辰的表，然后很快见好就收，故作愧疚地道：“对不起，好像让你更睡不着了。”他捻起一丝宁辰的发，温柔地诱哄道，“作为补偿，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吧。”这次苏慕非中规中矩地讲了个童话故事。

“……最后，她用利刃刺穿自己的胸膛，在阳光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