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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辰笑得愉悦，“所以我在伤害他啊。”他微微眯起眼，近乎于病态地叹息着，“这样不好吗？我是在替我们俩复仇啊。”顾灵不可置信地看着宁辰。太陌生了、眼前的……太陌生了。

这个已经不是宁辰、这幅皮囊里住着一个魔鬼。

“对了，小灵，要不要试着和我往？”宁辰朝她眨眨眼，笑得轻慢而蛊惑，“你不是喜欢苏慕非吗？现在试试喜欢我，怎么样？”他的手摸过顾灵的脸颊，声音放低，宛若海妖的低语，“……我会让你喜欢上我的。”——啪！

回应他的，是顾灵的一巴掌。

顾灵失望地看着他，露出一个惨淡而无力的笑容，“我不可能喜欢上你的。”“你就像一个疯子。”“你所谓的报复是错误的。”“在我眼里，以前那个你，要比现在的你好上无数倍……”顾灵后退一步，眼角落下泪来，她啜泣着低语，“我喜欢过的那个阿辰，已经彻底死掉了。”然而。

在她发现对方死掉之后，她才意识到——“我喜欢过你啊。”只是对苏慕非的迷恋遮住了她的眼。破开这层迷雾，她才兀然清醒。

顾灵曾经真的喜欢过那个名为“宁辰”、和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少年。

但是，现在她喜欢的少年已经彻底消失了。

看着哭着跑走的顾灵，宁辰愣地站在原地。他回忆着顾灵的话，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她在……说什么？

喜欢？

她曾经真的喜欢过那个阴郁懦弱的宁辰吗？

宁辰勾起唇角，惨淡地笑了下。那个、连他自己都不喜欢的自己……他错了吗？

“不，我没错。”宁辰对自己这么说着，一遍遍这么强调着。他没有错，他只是在报复而已。

他故意和别往，就是为了让苏慕非嫉妒。

他故意伤害自己的身体，是为了让苏慕非绝望。

——苏慕非、苏慕非、苏慕非。

这个名字。

他活着就是为了折磨这个名字的主。

他没有错。

宁辰倔强地这么想着。他只是在报复……罢了。

他没有错没有错没有错……——宁辰甚至觉得，自己现在的进度太慢了。

太慢了啊。

他要更快地、杀掉苏慕非。

对了。

宁辰眼睛亮得慑，他突然有了个好主意。一个很好很好的注意。

苏慕非推开天台的门，穿过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