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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吸了
气，然后轻声道：其实
家并不是真的想叫夫君去杀了他，但……
并不是因为家不想杀他。
我抚着她的秀发柔声道：就算不杀也不能放过他，找个机会抓起来打断他
十几根骨
。不为天地良心，就是为了出你心这恶气。
嗯……
梁清漓在我怀里安静地待了足有一刻钟后，才坐起身来认真地说道：夫君，
家明白你是个骨子里非常遵守规矩，心地善良的
……就跟爹爹一样。家自
从梁家覆灭之后，便不再以为这种善良是好的，而是向往豪侠高手那种为所欲为，
快意恩仇的作风，期望着有朝一
，自己也能那样，靠拳讨回个公道。但家
遇到夫君之后才发现，自己始终无法，也并不想成为那样的。家
上的，也
是一个心中对世间报以善意与温柔的男子。
她哀伤地笑道：其实看到严林山的那刹那，哪怕往的仇恨涌上了心，
心上跃出的第一个念便是要当场杀了他。然而真正动念后，想要让自己下手去
报仇时，却无法动弹，只是跟个牵线木偶似的唯唯诺诺地跟在阮总管身后。家
不想当好，却好像也当不了恶，哪怕学了一身武功，也只落得一个软弱怯懦，
无用可笑的境地。
面对伴侣深入骨髓的自我怀疑，我非常小心地挑选着自己的用词，努力开解
道：不，这不是软弱。如果仅仅是缺乏胆魄，无法下手的话，你不会如此冷静，
更不会如此清醒。我觉得你在迷茫。因为有些东西你做了，沾染了，便再也无法
回到之前的模样。要亲手取一条命，哪怕对方是个残害无辜的恶，也绝非易
事。我认识你这么久，难道还不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么？这不是因为你没有足够
决断，而是你有一颗善良的，懂得道理与原则的心，在约束你。
而善良，绝不是软弱。
梁清漓有些动容。她拿起我的手，双掌将其合在中间，轻声道：家没有
夫君说的这么好。夫君一向都是看到了家好的一面，但像现在这样软弱反复的
样子，才是家的真面目呢。家在回来的路上，不住地煎熬，最终所有的苦恼
和愤恨只化作一个念：想要夫君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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