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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算有来挖，也什么都挖不出来。”

“他们并不埋在这里。”

“他们究竟在哪里，除了丰川自家，没会知道。”

“狡猾。”

“我还以为你会说，虚伪。”

“为什么这么想？”

“这其实很像，脸上说一套，背后做一套，照这样来说，不是虚伪是什么？”

北原靠在一块碑石上，很随意地靠着，对这坟墓的主并不顾忌。但这也并没有什么好指摘，主不住在这里，只是挂上了他的名片。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狐假虎威的好事，现在也是一样。

“我觉得不像。”

但究竟为什么不像，铃雪自认为也是说不出来的。于是索绕开这个话题，绕着留给丰川介的坟墓，走了一圈又一圈。

她可以对一切表示淡漠，但唯有对这个改变了她的生的男，她无法置之不理。

“他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如你所见，”北原做了肯定的答复，“其实我也有这样的墓。但与其说是做好准备，不如说是对身后事的坦然——至少我们可以不用担心住得舒不舒服。”

“于是他可以随心所欲。”

“可以这么理解。”

铃雪倏地停下，面容更是冰冷。她不觉得自己现在的感是愤怒，但随着往事席卷而来的冲动，也并不容易按捺下去。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他喜欢。”

“他喜欢，就可以？”

“他喜欢，就可以。”

北原走到铃雪身后，手按在她的肩上。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子身体的颤抖，还有那不如平时的，沉重的喘息。这不会是因为晚风的寒冷——夏季的夜晚，无论如何也不会和“冷”沾上边——只会是燥热。一种从土地中，从空气中，从任何地方席卷而来，无可抵挡的燥热。

“我父亲，对他做了什么？”

铃雪已经低下了。她的面容埋藏在黑暗中，没看见，也没在意。她忽然觉得这是一种美事。黑暗可以将她掩埋，不再有担忧这抹黑色下存在的身影，而她也不用再接受光明的质问。她曾无数次地厌恶独自一的孤独，但就这么一次，偶然地，她想，或许只剩自己，也没什么不好。

这是种危险的想法，但她不想抹去。

“他和你父亲，不是一个时代的。”

北原蹲下，轻轻抚摸着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