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师，为什么那天你不发一言”

唐言章盯着她的动作，微不可查地叹了气。

“你长大了很多。”

洛珩又将烟放回包里，偏指了指她尚未喝完的酒，眸光流转。

唐言章最后还是坐了下来，洛珩的朋友早已走远，她暂时没有什么借可以离开，况且她总感觉眼前熟悉又陌生的学生带着一丝隐隐的压迫感，分明对方一直勾着唇带着笑，她却觉得这个笑意从未进过眼睛里。

是错觉吧。

唐言章抿了抿唇。

“还在教书吗，老师。”洛珩的声音淡淡，手机屏幕反光打在脸上，有些失真。

“还在，还是在教数学。”

“喝得了烈酒吗？”

话题一下子转变太快，唐言章怔愣片刻，才反应过来洛珩想为自己再点一杯。她赶忙摇，表达了不喝。

洛珩抬看她一眼，笑意明显。

“那就是喝淡的。”

“洛珩。”唐言章有些拿她没办法，只好念她名字，就像以前课堂上无数次她喊她一样。

初一三班，大家都知道唐老师上课最喜欢点洛珩回答问题。

“洛珩，你说一下，这题选什么？”

“洛珩，你来解一下这道题吧，记得把过程写出来。”

“洛珩，你试一下。”

那会儿的小姑娘似乎已经习惯了被她点名，唐言章心里清楚，虽然洛珩每节课都认真地看着黑板，但她的思绪却并没有挂在课堂上。她瞧不得自己的课代表上课走，便一次次点名让她回。

唐言章上课比较严肃，课堂气氛并不活跃，每节课都静悄悄地，所以洛珩二字在数学课里出现次数其实并不算很多，但频率高，也被同学们记在心里。

“唐老师。”课后的洛珩等着帮她拿作业，少有地开，“为什么你总是叫我名字？”

唐言章抬眸看向洛珩，右手的红笔敲了一下她垂在一边的手背：“你自己觉得呢，上课怎么总是走。”

洛珩面露难色，盯着自己被敲的手背，求助地看向一旁的班主任。班主任是一位年纪不大的老师，教英语，她笑眯眯地拉过洛珩，对着唐言章笑道：“小珩在英语课上很乖的，也没有走，唐老师，看来你还要对她凶一点。”

唐言章看了一眼洛珩，后者眼温软，也不再为自己辩解。

罢了，唐言章看向她，拿了一迭卷子，随问：“敲得疼吗？”

那个力度，一点也不疼，洛珩悄悄背过手，对着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