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

“一起……哦哦，也好，沪城比不得，房价可贵了。”

“是啊，寸土寸金。”唐言章颔首。

阿母显然有些惊讶，却很快将自己有些外露的绪掩了过去。

“那珩珩有跟你说过将来的打算吗？还回黎城吗？”

唐言章不着痕迹地往画室里抬眼。背影纤瘦的正半抱着另一个同样瘦弱的孩坐在画架前，以腿做座椅，手做画笔，正带着画些什么。

她轻声：“我不知道。”

隔了一会儿，唐言章缓步走到了门，步伐被不远处孩笑着的声音藏起。洛珩已经松开了阿霞的手，漫不经心地虚虚撑着自己半边脸，压弯的眼眸落在画布上，又在唐言章缓慢靠近的时候闭起。

唐言章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阿霞很有天赋。”洛珩伸出手，抹去孩手掌一侧的颜料，原本皙白的指尖沾上了红，“走吧，我们去散步。”

“是吗？”她稍稍落后半步，看着阿霞往那儿走去，又转对上洛珩半垂下来的视线。

“嗯。她……家庭条件不好是吗？”洛珩压低了声音。

“家里孩子多，她是长。”唐言章言简意赅，原本搭在她肩膀上的手随着洛珩站起的动作而下滑，不经意地与她的手背碰到了一起。

“她家愿意让她读书吗？”

“那笔款我是亲自跟的，所有募捐的物资，也都换成了孩才能用的物品。”

“……”洛珩闭起眼，方才孩青涩稚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谢谢洛珩姐姐。慧玲阿姨说，是因为你，我们才能继续读书。”

“你们？”洛珩停下手，有些惊讶。

小姑娘露出一副有些难为的模样：“我没有怎么见过爸爸妈妈，家里没钱让我读书，就说想让我在家里带弟弟妹妹。”

洛珩微不可查地皱起眉。这个世界上确实还有一些探查不到的灰色角落，真要存心关孩子一辈子，旁也没有办法知道。

“后来有一天阿姨过来了，阿姨说我可以去读书了。不仅是我，还有好几个我认识的朋友也说可以继续读书了。”

稚的孩眨眨眼，低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阿姨还说，这身衣服也是姐姐你给我买的。我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诶！”

阿霞的眼睛亮晶晶的。

洛珩抿了抿唇，低垂下的眼睑有些微不可闻的气。

半晌，她伸手，摸了摸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