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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握缰绳。在这种难以把持的感觉下，他仰望天空喘息。
明月不知何时变得依稀。炬架上的火愈发亮了。
朦胧的大院门
忽地传来扣门声：“老爷……老爷？”侧边的小门轻轻打开，一位侍
走进院落。可能是因为眼不太好，她四处张望着。
用大袖掩着唇起身，整理衣着。陈翘楚上前几步：“何事？”他的语气有些不喜。
“大门外有求见。”
“何？”
“未提。”
“不见。”陈翘楚摆手。
侍的脸色有些犹豫，道：“可，老爷，那说……此次登门与令弟有关。”
陈翘楚皱了眉
，沉吟片刻，朝侍嘱咐道：“让门卫带他进来。”随后看了一眼夫。后者投以一个关切的目光，便沿连廊回房了。
深夜来客并没有让他多等。不多时，便看到三从外院小门进来，穿过大院，拾级步入厅堂。来客是一位青年，在摇曳的火光中微笑。他提着一个布裹的方型物件，好像个扁匣子。陈翘楚见那物件不大，未多在意。
经他示意，两位武士立于旁侧。青年倒也不怯，走到案前，放下包裹行揖礼：“阁下宅邸真华贵呀，陆某平生之罕见。”他依然笑着，好像真的很开心。
“客套就免了，何事且说来。”陈翘楚借炉火看他的脸。只见此皮肤微褐，细
光洁，长发披散，颇具倜傥风采。令他想起廿年前的自己。
来客道：“如我先前所禀，在下带来了令弟的
报。”
“请说，你想要多少。”
“阁下莫急，容我缓叙。阁下可还记得陆子平吗？”
“不识得，他同舍弟有什么过节？”
“不，不，过节谈不上。要说唯一的不满，就是死前被
了儿与老婆而已。”
“哦？”
“那是大约十年前，在凉州南嶆的纪家庄，一伙马贼攻进了那里。陆子平家靠近村，因此最早从地窖被拖出来，他的老婆和儿被三四个扒光衣服，按在坑上搞。他的手脚被剁了撇在一边，只能趴在地上一边扭一边看。”
来客面含笑意地说，然后开始解他带来的那个包裹。里面包着个上了漆的扁盒子，大约一尺长宽。拨开锁扣，打开推到陈翘楚面前。里面躺着一张血淋淋、软趴趴的脸。
“然后就是，我当时藏在了酱缸里，所以反倒躲过一劫。”他在布上擦了擦指，仍笑道，“所以，阁下应该能明白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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