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谱】 83-85

窣之声

声音如鳞片刮着石壁，像极了蛇虫爬动之声，地下暗河轰隆隆的流水声，震耳欲聋，却犹自遮掩不住这阵爬行声，还越来越靠近。

......不好！

白夜飞心发寒，从声音听来，这蛇如果不是很多，就是很大，而且肯定很近，还朝着这边过来，这下麻烦大了。

水声方向，涌来湿寒意，当中陡然传来一腥臭，中欲呕。

......来了！

白夜飞远远看去，隐约看到一双赤红蛇瞳，大若灯笼，嘶嘶之声传来，黑暗之中，似有一道蛇信吐，让不寒而栗。

二话不说，连忙扶起昏迷的碧玉，白夜飞朝另一边岔冲去。

“唔......”碧玉发出呻咛，介于半昏半醒之间，更隐隐抵抗，让白夜飞多费了不少力气。

少身上只穿了一件紧身黑衣，轻薄而富有弹，隔着衣服，隐隐能感受到肌肤的滑腻和弹，奔跑中更不时摩擦，白夜飞愕然发现，随着自己碰触，碧玉皮肤表面，开始冒皮疙瘩。

那个明显的程度，不是单纯的受寒，完全就是接触到某个过敏源后，最激烈的过敏反应。

......隔着衣服，意识不清，这也过敏？

......我去，这妞有男过敏的毛病？

白夜飞心中愕然，但这时无暇究，也顾不上避嫌，只能强行将碧玉搂在怀中，向前猛冲。

黑暗中行走不易，眼前选的这条路又很狭窄，还高低不平，更不时有钟垂下，石笋凸起，抱着 一个行动，跑得异常吃力。

尝试运起飞云步，却没得速度，更施展不开玄妙步法，白夜飞不断撞上墙壁和钟石笋，肩膀、手臂吃痛不已，速度始终上不去。

身后的窸窣之声，越来越近，白夜飞回看去，凭借一元极限的目力，藉着蛇瞳的赤红光芒，大概看清怪蛇的样子。

果然是地中原生的怪物，尺寸虽然巨大，但并不夸张，约莫水桶粗细，在这窄之中爬行，分毫不受阻碍。

身长超过十米，在巨蟒中也算得上大号了，通体紫红，遍布鳞甲，每一块鳞片，都有掌大小，散发着金属光泽，碾过石壁，分毫不伤，还隐隐在石上留下印子。

巨蛇舌略宽，灯笼大的赤瞳中，凶光绽放，令 生畏，额上长着分岔双角，散发金光，隐约有几分蛟龙威势，蛇信吞吐，不断吐出腥臭之风，嘴中毒滴落，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