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母亲】8

的天空湿气腾腾，却硬憋着不肯降下哪怕一滴水。风也不知持

续了多久，也许很长，又或许很短，总之在母亲压抑而又声嘶力竭的呻吟声中一

切又归复平静。夜晚却并未就此结束。在我准备起身离开时，陆永平说要去洗个

澡，母亲当然不愿意，让他快点走。但陆永平一阵嘻嘻哈哈，母亲似乎也拿他没

办法。我刚躲到楼梯下，陆永平就大大咧咧地出来了，赤身裸体，湿漉漉的肚皮

隐隐发光。待洗澡间响起水声，我才悄悄上了楼。途经 窗，母亲似乎尚在轻喘。

躺到凉席上，那团剧烈的岩浆又在我体内翻腾。捏了捏拳，神使鬼差地，

我就站了起来。我甚至面对那盏昏黄的月亮打了个哈欠，又轻咳了两声。一路大

摇大摆、 磕磕绊绊，我都忘了自己还会这样走路。洗澡间尚亮着灯，但没了水声。

我站在院中，喊了几声妈，作势要去推洗澡间的门。母亲几乎是冲了出来，披

散发，只身一件大白衬衫，扣子没系，靠双臂裹在身上，丰满的大白腿露在外。

在她掀开客厅门帘的一刹那，衣角飘动间，我隐约看到丰隆的下腹部和那抹茂密

的黑森林。她一溜小跑，手上攥着件红色 内衣，声带紧绷：妈正要去洗，落了

衣服。就这短短一瞬，她就擦身而过，进了洗澡间，并迅速关上了门。然而，

这足以使我看到那湿漉漉的秀发、通红的脸颊、香汗淋漓的脖颈、夸张颠簸着的

臀，以及惊慌迷离的眼神。还有那种气味，浓郁却慌。我感到一种快意。冲

着洗澡间窗户，我声音都在发抖：有空调你不用，是不是有病啊。转身进了

厕所，眼泪却止不住地奔流而出。

未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