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十二）

意了，

房花烛诸般道具都准备好了，大戏要开锣，可是夫刘能，也即是万事俱备只

欠东风里的东风，却从间蒸发了，退出了我俩的生活，消失得干干净净。

燃气热水器响起的轰鸣声再一次打断了我的思绪，妻子正在洗澡。从榆龙小

区回来， 床笫之间那点事，妻子就变得热而主动了，不再冷冰冰地对我，而这

不过是一种补偿，一种安慰服务。

或者评价为一种易更恰当，用夫妻间最正常最理所应该的房事，去换我

对刘能的协助、同意、原谅，及换我直到生尽的沉默及软弱。

用最小的音量，我低呜咽了，却出不来一滴眼泪。而与丧失哭泣的能力一

般，我的男功能似乎也出了问题，尽管在妻子纤细柔软手指抚摸下，还能变硬

变挺，可总在进入她身体前，或者刚进入她身体时，迅速软掉，用垮掉这个词可

能更贴切，然后任凭如何折腾，短时间内都不能再举。

没有快感，更别提高。

眼前是江老的硬盘，它自拿回家起就从未触碰过，我现在将它与电视相连。

无论硬盘里存了些什么，妻子是不愿看的，她故作不感兴趣，但我理解她的难堪。

我不去碰的缘由，则是因为难过。

她满心满脑只关心未来，只关心江老的配合，只关心顺利拍摄下刘能强她

的过程。甚至刘能的巨物能带给她更好的体验也不是她现在要去考虑的，她需

求的其实就是能度过眼前危机的方法，为此愿付出贞洁为代价，哪怕将自己绑

在砧板上当一回祭品都行，谁来上她都行，仅此而已。

我暗自下定决心，要同妻子一起来看那些视频，这并非出于羞辱或报复。我

忽然失去的男功能并非生理上的病变，在这个节骨眼上，我，我必须找回它。

影片记录着梦洁的污秽，可是这些压抑我的伤害，而不能总是回避，得敞开心去

面对。

就像老说的，得学会 转化痛苦。

不多时，妻子打开了浴室的玻璃门。我朝走道里望去，热腾腾的水气向着天

花板升腾，结成白色的雾团，又随即消散。云蒸霞蔚中的梦洁是荷中的仙子，俗

尘不沾，肌脂晶莹，一袭薄丝银色睡裙挂在她胸前那对隆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