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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声音反对：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能给那个臭娘们当
才。一旦踏
上贼船，难以下船。被
家当枪用，止不定哪天被抛弃，小命丢了。就算不丢，
一辈子不能堂堂正正做，又有什么意思？
这两种声音像两条蛇一般，在
脑中纠缠翻滚，难分胜负，害得他脑袋都要
炸了，始终拿不定主意，就这么浑浑噩噩地混
子，只盼着自己早点判刑，好
早点转到监狱中，脱离狼窝，过上新的子。
有时又想，要是不出师父这桩命桉，自己当个小小的修理工，虽不能过上
上的子，倒也自由、开心。总比现在这不，鬼不鬼的子好得多。
唉，命苦，连当个小物的幸福都不可得。然而，只要活着，生活还得继续
下去。
这天，又发生一件事儿，对自己命运有一定影响。
这天晚饭后，大家都在休息，有的坐着，有的走动，有的在哼着小曲，有的
伸懒腰。在几个灯泡子的黄亮的灯光下，每个被照得清清楚楚。
以往这个时候，朱五早已找个男宠，做着预热工作，准备睡觉时疯狂享受了。
今晚却没那么干，而是将目光
向厕所那边的林慕飞，后者躺在那里装打盹，寻
思着晚上怎么把觉睡好。虽然闭眼，也能感觉到远处朱五绿豆眼里的凶光。
再次睁眼时，林慕飞吓得一激灵，赶紧坐起来，每条神经都紧张起来。
朱五不知何时站在自己的铺位前，叉腿掐腰，吹胡子瞪眼。
那近乎秃子的倭瓜脑袋，在灯光下又大又醒目，令发笑，但林慕飞笑不起
来，因为对方的绿豆眼睛里分明带着股杀气，而不是简单的凶光了。
五哥，你想干啥？林慕飞站了起来。
我想打死你，给我大哥报仇。朱五眯起眼，双手握拳，握得关节格格直
响，像一只将要吃的黑熊。
我都说过多少遍了，我没干那事儿。林慕飞后退一步，一颗心象压了块
大石，心说：屋漏偏逢连夜雨。连朱五都想弄死我，我还有活路吗？
再看四虎他们，早凑到近前看热闹，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他们的笑容，明
白表现出
最黑暗的一面。
朱五喝道：林慕飞，是男的就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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