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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他们的污言秽语，不过是在陈述一个残酷的
事实。
青然机械地翻着手中的语文读本，试图分散注意力。却不想正好翻到了杜
十娘怒沉百宝箱。那个为
痴狂的名
，最终选择了带着所有珍宝沉
江底。
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苏婕也曾站在河边，想要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想起自己仔细洗净，收藏在家里的蕾丝内衣裤，那是苏婕留在他浴室的。
现在想来，这或许不仅仅是一个暧昧的信号，更像是一种托付和期待。她把最私
密的东西留给了他，是否也是一种无声的倾诉？
教室里阳光斑驳，方少的声音依旧刺耳：那姐姐真是极品，技术一流…
…青然紧紧攥着书页，心里却在想：姐姐在会所里要面对多少这样的男
？要
忍受多少这样的羞辱？那天她说要报答他的救命之恩，是不是也只是她习惯
的
易思维？
但他随即否定了这个想法。他记得苏婕在他家里的样子，那种脆弱而真实的
感不是假的。她或许是个
，但她仍然保有最后的尊严和温柔。她不愿意收
他的钱，不愿意玷污他的纯真，这本身就说明了一切。
读本上的杜十娘仿佛在和他对话：世皆可薄，唯有难负。顾青然突然明
白，他不该因为苏婕的职业而改变对她的看法。那个温柔的姐姐，母亲，如果是
自甘堕落，享受被男
的快感的婊子，那么那天就该拿了自己的钱，和自己大
做特做。
她走进那条河，必定是面临着绝望，但在那天晚上，最绝望的的她还是选择
活下去，这本身就需要莫大的勇气。而自己，或许已经是她在这个肮脏世界里可
以真诚以待的了，所以她才会给自己那个承诺。
思绪飘回三个月前那个清晨。天刚亮就去晨跑的顾青然路过那条小街，第一
次和刚下班的苏婕邂逅时，她穿着单薄的外套，里面是黑色的吊带裙，一字带高
跟鞋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她走路时摇摇晃晃的，像一只受伤的蝴蝶，美丽
却
碎。
书生救风尘，这种老套的故事竟然发生在自己身上。但现实比古代的才子佳
更加残酷。在这个金钱至上的社会里，像苏婕这样失去一切只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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