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恍惚梦觉，昨夕今夕

受损过巨，轻则筋骨摧折，重则五内裂，血败坏，远非调养所能愈可。

“问题是：不可能超用自己的身体，到了这种匪夷所思的境地，身会感到疲惫疼痛，便是为了保全自我。即使她意志过，可以忍耐如此剧痛，也不可能不明白身子已到极限，再往前一步便有命之忧。除了“着魔”之外，我实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胡彦之闻言倏凛，转与耿照面面相觑，两心中俱只一念。

（妖刀附体！）耿照不禁摇，忽然问：“太医，有没有什么样的迷魂药物能控心智……”

“……以致让身体不知疼痛，无穷无尽地发挥潜能？”程太医淡淡一笑，稀疏的白眉轻轻颤动。“有。我学医近五十年，经手过的秘药毒方之中，至少有三种能够达到这样的效果，但被下药之决计不能像碧湖姑娘这样，还能靠晕厥停止疯狂，体内既无药残留，又没有造成异常的出血或其他坏。

“能那般驱役身体的，已不能称做是“药”了，那是戕害身心的剧毒。要问我的话，我会说碧湖姑娘并未中毒，她身上没有用过毒的迹象，除非有一种毒药能在瞬息间自体内消失无踪，没有遗害，不留痕迹，就像……就像从没被下过药一样。

“对大夫来说，相信世上有这种毒药，还不如相信着魔算了。”

胡彦之哈哈大笑，耿照也忍不住笑起来。“太医，那阿傻呢？”片刻，胡彦之又问。程太医淡然道：“他就是单纯地中了毒。毒物刺手掌，将毒素注血，一瞬间走遍全身，造成阳气过亢、浑身奋进之兆。”

胡彦之浓眉一轩。

“那不是与碧湖姑娘一样么？”

“哪里一样？”老太医皱起疏眉，嗔怪似的瞥他一眼，略带责备的目光仿佛正对毫无慧根、又不用功的顽劣学生。

“此毒主行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毒质任督二脉，借冲脉联系先天与后天之气的特，迫使气力一脑儿发出来。中毒者神识浑沌，非气空力尽不能稍止，以致邪盛阳亡，极是伤身。

“况且，冲脉是总领诸经气血的要冲，为男宗筋之根本。此毒戕害冲脉至，若非阿傻底子厚，就算解了毒，也将再难生育。”

耿照急道：“太医！这毒有解么？”

程太医道：“此毒无须解药。一断供应，毒素便会慢慢被身体化消，然而遗害不绝。我不知道刺那阿傻手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但他要是再握那物事一次，肯定断子绝孙，永远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