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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再看看殷横野，亲问他一问，这些事，是不是他做的？”

——说得漂亮！要不是怕脑门再挨一记，九都想起立为他鼓掌了。你小子不简单啊，出一趟江湖，嘴皮同睡姑娘的本事一样，怕是要飞天啦。

这说帖虽无直理，却有满满的热血忠忱，唯有始终坚信自己是正义的一方，才能说得这般俯仰无愧。退万步想，只消师父他老家在场，哪怕殷横野老着面皮否认到底，师父信不信是另一回事，决计不会任他动手杀，耿照一方起码能全身而退，怎么算都不吃亏。（真真好算计啊耿盟主，这就对啦！继续说啊，拉上我师父这座靠山，没赢都不会输……哎唷！）

小胖子抱着冒烟的脑门，本想喊冤枉，一见老对着屈起的食指呵气，脑袋益发痛起来，都冒到嗓子眼的驳辞生生咽下，小声发牢骚：“我这不就想想而已，没敢说了都，这还要打？我不都是为朋友嘛。”

老笑眯眯地屈起食指。“厉害的厉害的，我最敬佩讲义气的了。出外靠朋友嘛，卖师父算什么？有一个卖一个，有两个我卖一双，若还不够，剁碎了包饺子卖！”九抱惨笑：“别的不说，师父您这门读心术实在厉害，将来请务必一定要传授给徒儿。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读三五高的心思？要是可以，只要一个照面就知道哪个是忠哪个是了，恁是方便——”

这话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说的，岂料老未再赏他个隔空板栗，挥手示意耿照坐下，重新替三的茶盏注满茶水，放落茶壶，正视着手绾七玄、总领东海邪道群豪的少年盟主，敛起游戏间之色。“你心思细，看来是有意忽视我那‘不杀一’的赌誓了——就算殷夫子当真罪大恶极，我也不能替你出手。无信不立，不应有例外。”

“晚辈无意假前辈之手杀。”“喔？”武登庸来了兴致，白眉微挑：“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晚辈想请前辈留住殷贼。”耿照意态从容，不假思索脱即出，显非临时起意。“三五境界的‘分光化影’一经施展，凡夫俗子难望其项背，怕殷贼见苗不对，恃以脱逃。届时还望前辈留住殷横野，勿使得遂。”

九忍不住从桌上爬起，捂他额。“……你若是病了，要不先去歇着？我觉得你脑袋有点烫。”“其实你心里想的是：‘说得好哇，先把我师父骗到了现场，待殷老贼露出真面目，他真能撒手不管么？还不是遇着韭菜割韭菜，遇着萝卜拔萝卜，一家伙扫个清光？’”老笑得和蔼，令浑身发毛。“厉害的厉害的，居然又被猜中了……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