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仙楼（17）

“他是我师兄，一直以来都对林师姐有所倾慕，二接触很多。”伊碧鸢说，“可他之后也死了……”

“啊？又死了？”苗蓁蓁忍不住惊呼道。

伊碧鸢怅然道：“墨无殇不仅私偷功法，更在林师姐死后，为了夺走楼主一职而公然作，而后被沈盟主所杀。”

“也就是说林前辈死后，按资历本该是他做楼主，却给了你？”

“是。林师姐死后群龙无首，我们便请了沈盟主来主持大局，而沈盟主却把楼主一职给了我。墨无殇定是认为她徇私。”

“然后呢然后呢？”苗蓁蓁一边往嘴里塞着没食，一边双眼放光地盯着伊碧鸢，像是在听一场跌宕起伏的说书。

赵尽欢疑惑道：“可这些跟闹鬼有何关系？”

“因为差不多那时，林师姐的孩子就下落不明。一开始还只道是喜欢跑，玩几天便回来……”伊碧鸢说，“若墨无殇真是她父亲，则于她而言，我与沈盟主便有杀父之仇了。”

“原来是只小鬼！”苗蓁蓁一锤定音道，“诶不对，怎么就有杀父之仇了？”

伊碧鸢再度叹气，道：“我曾向沈盟主揭发他私偷功法的事，或许也因此才未把宗门大业给他。这也才导致了后来的一切。”

在生死大事面前，谁也无法做到客观理智，何况死的还是她的父亲。

“如果真是小鬼索命……呸，当年的那位小孩前来复仇，那就好办了。”赵尽欢拍案而起，“我等来验证一番便是。”

……

凰鸣楼并不只是孤零零的一座，而是由数十座成片的高楼构成，有一座高楼的顶层已十余年未点灯火，那是林盈曾经的居所。可此时却灯火通明，隔着纱窗，隐隐可见一子的身影。

只见她呈吹笛状，笛声袅袅从楼阁上传来，其声萧疏悠远，清脆泠然，如凤凰啸啭，鸣于高楼。

可此时那间屋子里，持笛的子并未吹笛，而是浑身发抖，不断在念叨着：“道祖赐福，菩萨保佑，母护体……莫要让小鬼索了我的命呐……”

因为这是苗蓁蓁。她已按照伊碧鸢的描述，易容成了林盈当年的模样，在林盈的居所做着林盈常做的事。

而笛声则是源自于跪坐在地的薛白露。她虽是琴师，可用笛子随便吹两首曲子还能做到。她们此举只为引瞩目，而后引发弟子们的议论，待觉火候足够，薛白露便往衣厢内一躲，留苗蓁蓁一在灯火下摆着姿势。

此夜清疏幽寂，又见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