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雀】（十）

婵扭转凌空翻身飞摔出去。

岳忆明知道怪脸强到表，房间里如果自己都赢不了他，那么其他每一个对他来说都只是随时都可以捏死的蚂蚁而已。可是岳忆明知道夏玉婵再这样挑衅下去，第一个被打死的就会是她。

“阿婵，你不要这样！”岳忆明出声阻止。

“姐，你不要这样……”夏玉娟也哭着哀求。

吴心禅望着也许和自己一样可悲又可怜的方懿蕙，可是方懿蕙只是低着哭谁也没看。

夏玉婵再度站起来，嘴角已经渗着血丝，发丝凌地黏在脸上，但是眼神透露着视死如归。怪脸没有被这股气势压倒，反而笑得非常开心，好像很高兴对手可以这么活力旺盛。

披散发的夏玉婵再度向疯婆子般吼叫冲向怪脸，忽然一声小孩子的哭啼引开大家的注意力。

“妈妈，妈妈！”小美被趴趴抱在怀里眼罩遮着看不见，只能听到声音哭着叫喊。

“小美，小美！”方懿蕙突然醒觉，尖叫着爬向小美，却被一个怪脸拉住，不论怎么挣扎都不能动弹。

夏玉婵瞠目结舌不知道这时该进还是该停。

“方老师……”怪脸突然对方懿蕙说话，方懿蕙求助地可怜眼神望着怪脸。“你刚才不是很恨夏老师吗？喔，夏检察官，嗯，随便啦！”

方懿蕙不明所以，不知该点还是摇。可是趴趴掐着小美的脖子，小美痛得手脚挥，哭声惊怕可怜，方懿蕙慌地流着眼泪却无能为力。

“可是啊……”怪脸拖长音调。“你现在要拜托她耶！夏……喔，我想起来了，大婵。大婵对我有够没礼貌的，我拜托对她好像一点用也没有，不知道你拜托她会不会比较有效？”

夏玉婵的气势一瞬间全部退散，还站着却失去坚持的力气，披散发摇摇晃晃，整个看起来就像落难的，生的失败者。

方懿蕙为了孩子却想都不想，整个往前扑倒趴跪。“玉婵，拜托你，拜托你救救小美，求求你了……”方懿蕙哭得声泪俱下涕纵横狼狈不堪，即使这么丢脸也在所不惜。

夏玉婵呆着，趴趴却不让她有时间思考，用力掐了小美一把，小美边咳边哭吓坏大家。

“……对不起……”夏玉婵喃喃说着。

“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耶？”怪脸邪笑着捉弄夏玉婵。

“对不起！”夏玉婵哭了。“请原谅我！”

“不是这样啦，大婵，你忘记了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