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团结 脑残前传 3

前，我刚流掉孩

子、没了丈夫、还让小偷给偷了，反正所有倒霉事儿全让我赶上了。

三天没吃饭，饿得站不直，扶着墙进了一小馆子，叫了一碗米饭，淋上酱

油醋，兜里没钱啊，吃完就跑。跑到门被按住。那是一老，长得跟娄阿鼠似

的，可心眼特别好，塞给我六块钱，还跟我说，不管怎么样，别放弃！再困难

也别放弃！

＊＊＊　　　　＊＊＊　　　　＊＊＊　　　　＊＊＊

火车站售票大厅。

鱼到售票窗问：您好，请问哪趟车往北？

嘁，往北车多了。

今儿开的、往北最远的到哪儿？

首发还是过路的？

鱼困惑了。本想排除一个不确定，不料带出更多的不确定。

售票大厅里，茫茫海，似乎都是同类，可是一个个面孔可憎，冷漠冰凉，

鱼哪个都不认识。谁能帮我？

她抬望，找到电子时刻表。那大东西比陌路更冰凉，一排排红灯

在飞快翻动，翻得鱼俩眼生疼。

鱼问一扫地的：您好，我找一。

去广播站。

广播站在哪儿？

那儿。看见没？就那儿。

我没看见啊。那边是哪边？

鱼没看到广播站，她只看到汹涌，惊涛拍岸。她想起迁移中过了河争着

上岸互相践踏的万匹角马。那配乐鼓声铿锵彭湃。

＊＊＊　　　　＊＊＊　　　　＊＊＊　　　　＊＊＊

郊路边。

光还是趴那儿一动不动。一面包车开过来，车速微减。

驾驶室里，一对男对话：那儿趴一。看见没？

你干吗？

停车呀，下去看看。

你脑瘫么？谁知道这里有没有诈？这年，这种事儿避之犹恐不及，你

还倒贴？

面包车给油提速，呜开过去了，带起两片干枯树叶，在破路上滚动。

＊＊＊　　　　＊＊＊　　　　＊＊＊　　　　＊＊＊

郊那家汽修铺。二楼。

老獾打开保险柜让她自取，一边看她装钱一边自言自语说：我以前是溷溷

进去过，见了很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