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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此时此地难为

西林春刚从辛者库出来就迎面遇上雪臣，他拉起她的手飞快地朝前跑去。 获取才跑了几步西林春便伸手甩开了他：”你干什么？”雪臣气喘吁吁地答道：”从这里一直往西就是武门，我知道午时有两队侍卫换班，只要我们把握机会，一定可以离开紫禁城。”

西林春问道：”离开？为什么要离开？”雪臣反问：”难道你想嫁给那个太监？”西林春说：”那是我自己的事。”说着转身往回走去。雪臣跟了上来：”春儿，你不要为了跟我怄气……”西林春打断他的话：”我没有跟谁怄气，我留在紫禁城有我的打算。”雪臣问道：”什么打算？”西林春道：”这跟你没关系。我的路一直是我一个在走，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雪臣立刻反驳：”不，过去也许是，可现在不是，将来更不是，你的担子应该卸在我身上，我要给你幸福——”

”幸福？”西林春冷笑一声，”打从我跨进着紫禁城就没奢望过——你以为祥嫔娘娘为什么要把我许配给常喜？那是因为你——”雪臣辩解道：”我跟祥嫔娘娘没什么。”西林春说：”有没有都跟我无关。”说完欲走，却又被雪臣拉住。

这时常喜的声音传来：”放开她。”回看时，常喜正朝他们俩的方向走来。”春儿，再过几天你就是我的了，这会儿还跟男拉拉扯扯，是不是不把我这个相公放在眼里？春儿，跟我走——”西林春顺从地应了一声是。常喜哈哈大笑向前走去，西林春默默地跟在他后面。雪臣伸手去拉西林春的手帕，西林春微微一用力，手帕竟破了。风吹起那片破布，雪臣并未留意到此刻西林春的眼眶里正有一滴泪缓缓落下。

走到御花园时，西林春已经满脸的泪水。常喜转瞧见：”你哭什么，嫁给我很委屈你吗？其实，你哭是对的，我是个太监，男能给你的，我都给不了你，你嫁过来，说穿了不过是多个伺候我的丫鬟。我是才，你就是才的才。告诉你，我不是那种怜香惜玉的，要是下一次再让我看到刚才的景，你就等着挨鞭子吧——”

西林春道：”你放心，我不会再见他了。”常喜满意地点：”这样最好，趁这些天好好地玩一玩，等你嫁过来就没那闲工夫了。你呀也别怨命，你苦，还有比你更苦的，这一辈子，短短几十年，我算是看透了，忍忍吧，忍忍就过去了。”

西林春点，然后问道：”我可以走了吗？”常喜道：”怎么，对着我很难受？别忘了，你可是要对着我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