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断定

室回到自己的房子，而三公子则原路返回。朱慕云从家里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出门后，刚走了66步，三公子正好拉着车从隔壁过来。虽然他与三公子只隔着一堵墙，但两家的门却是相反方向。朱慕云的后院墙，正在三公子前门旁边。

上车后，朱慕云靠在椅背上，闭目沉思。今天曾山的表现，以及今天围捕的失败，都透着太多的疑惑。事反常即为妖，今天的事就很反常。

突然，朱慕云脑海里跳出一个怪的念，曾山与赵文华，不会是一伙的吧？这个念虽然很荒谬，甚至朱慕云都不敢深想。但真是如此的话，所有的事都能解释得通了。

曾山亲自跑到何老倌的面馆，在自己发现端倪时，突然训斥自己，那不就是给赵文华打掩护吗？

怪不得要让保安处的参加行动，怪不得只给何梁三个，怪不得赵文华能提前一步离开，怪不得曾山会来长塘街巡查。曾山哪里巡查啊，简直就是在给赵文华打前站！

一想通此节，朱慕云豁然开朗！

其实这个念一直在他脑海盘旋，只不过他一直不敢，也不愿意相信罢了。

“去长塘街，你上午接赵文华的地方。”朱慕云突然说，既然自己推断出这个结论，自然得验证，而且还得是亲自验证。

朱慕云是警察，赵文华是共党嫌犯，抓捕赵文华是天经地义的事。今天抓捕行动失败后，局里还发了悬赏令，发现赵文华就奖五十块呢。如果能活捉，依然是两百。他现在的行为，就算被发现，也能说得过去的。

朱慕云让三公子重新跑了一趟拉赵文华的路线，他在车上计算着时间。按照上午何梁的布置，三公子至少会碰到三拨警察。但三批，都没有理会他。

其他两拨是怎么回事，朱慕云并不清楚。但三公子遇到自己的时候，曾山正好在场。自己与贺清和被他训斥，背对着街面，根本不可能发现赵文华。

而诡异的是，三公子拉着赵文华才走没多久，曾山就离开了。现在回想起来，曾山就是替赵文华打前站。

“你在这里等我。”朱慕云拿出手电筒，仔细照看着地面。现在已经停雨，他沿着道路朝着黑犁村走去。

很快，朱慕云就发现了尖皮鞋的鞋印！虽然今天下了一天的雨，但尖皮鞋与鞋的区别太明显了，哪怕只剩下一个浅浅的鞋印，也没能逃过他的法眼。

越往前走，鞋印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