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靠山

，胡桂扬笑了，先喝一茶，“好吧，首先，我不想继承义父的‘衣钵’，继承那所大宅子还差不多，可我知道自己没这个资格。”

“未必，还是要看你想争不想争。”

胡桂扬摇，“我不想争，可我觉得大似乎还想争，还想再回锦衣卫。”

“我不是宰相，肚子里撑不下船，不想在这里养老。”袁彬缓缓起身，抬手示意自己不需要帮忙，慢慢绕过桌子，走向胡桂扬，“这不是我第一次被撵出锦衣卫了，也不会是最后一次，上回有你义父帮忙，这回我需要你。”

“一介民……”

袁彬挥手，表示自己还没说完，“妖狐一案，比外界以为的还要严重，详你不必知道，但是查明赵瑛的死因，对此非常重要。”大概是觉得自己过于无，袁彬补充道：“赵瑛追随我多年，我不希望他枉死。”

胡桂扬才不在乎冷暖，“义父的遗体昨天失踪了，大听说了吧？”

袁彬脸色沉下来，“东厂、西厂会很高兴。”

“因为这样一来更表明有妖狐一类的东西？”

“赵瑛，你的义父，多半生都在戳穿鬼的骗局，由他的死证明鬼的存在，最合适不过。”袁彬转过身，他太老了，腰板没办法挺直，声音却毫不软弱。

不管最初的目的是什么，也不管心中的真实信仰如何，经过多年的配合，赵瑛的事业就是袁彬的事业，两者密不可分。

“你不只是查清赵瑛死亡的真相，还要挽回他的声誉，击败两厂即将对他展开的污蔑。”袁彬补充道。

“我恐怕没这个本事。”胡桂扬越发觉得痛。

“找回赵瑛的尸体，证明他的死与妖狐无关，这就够了，至于以后的事，给我处理。”

胡桂扬沉默不语，他有自知之明，太监们想通过妖狐一案证明鬼存在、报应不爽，凭此劝说皇帝踏上长生之路，袁彬则要坚持一直以来的立场，劝皇帝远离宦，借机重返锦衣卫。

面对各方势力，赵瑛的义子们各有倾向，唯有胡桂扬一直置身事外，又被义父点过名字，因此成为调查真相的最佳选。

可他谁都得罪不起，不要说袁彬与两厂太监，就是家中的兄弟，他现在也镇不住。

袁彬显然了解胡桂扬的心事，又转回身，轻轻地将右掌放在年轻的肩膀上，语重心长地说：“你也不小了，该拼的时候总得拼一次，虽然我暂时离开了锦衣卫，可还不至于一无是处。赵瑛曾是燕山前卫的军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