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勾栏之中的高人

张勇在一旁，见小棠春认出了关卓凡，心想索替他把架子撑大一点，让老鸨知道利害，一会谈起事来就方便许多。地址 获取于是清清嗓子，说道：“这是我们的营千总，城南营里的几百号弟兄，都归他管，我和老穆，都是他的属下。”又拿眼睛唆着鸨儿，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们关老总，为仗义，最肯照应朋友，也最讲分，谁对他好，他是一定记得的。

言下之意，谁要是对他不好，他自然也会记得。老鸨心中一痛，知道想借小棠春大敲一笔的想法，怕是靠不住了。单以品秩而论，六品的官，在京城里算不上有多大，到紫春馆来作乐的客中，连二品的尚书也见过。可是步军统领衙门的身份不同，城南的地面又是他的辖区，对她们这种偏门生意来说，就是惹不起的。这跟“抄家县令，灭门令伊”一样，说的都是同一个道理——县官不如现管。

无论如何，别既然来了，就是天大的事，自己也得接着。老鸨向关卓凡陪了个笑，说道：“原来是关老总，我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您老可别怪罪。”

“好说。”关卓凡见张勇咋咋呼呼的把这婆娘吓住了，心中暗笑，且不去理会她，还是对着小棠春说道：“棠春姑娘，我来，是想向你打听一个。”

弄了半天，原来只是为了打听个？厅里的众都糊涂了，连小棠春也是摸不着脑，惊讶地问：“不知您要打听哪一个？”

“上次在奎元馆听曲时，你的那位贵同乡，利宾利先生。”

小棠春的脸上，忽然现出了一副忸怩的色，还没答话，一旁的老鸨象见到救星一样，已经喊了起来：“有！有！可不就是他么，天天赖在我儿这里不肯走，赖蛤蟆想吃天鹅……关老总，可是他犯了什么事，您几位要把他带走？”

小棠春听她这么说，心中气苦，跺了跺脚道：“妈妈，你怎么这样说家利先生？”

关卓凡长舒了一气，知道自己果然没有猜错。他上午算过r子，利宾从法源寺搬出去的时间，正是在奎元馆遇到小棠春之后，不消说，自然是一扎进了这销金窟之中。小棠春这样的物，利宾迷上她也是常事，只不知是他单相思，还是两相悦罢了，看小棠春的，倒是后者的可能更大一些。

既然找到了，关卓凡也就安心了：“我想见见他，成不成啊？”

“成，成，”老鸨一连声地答应，“我这就让伙计把他喊过来。”

“不用。”关卓凡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