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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上下班必须带罩。林菱和她在一起之后，断了出门散步的习惯，和她一起爬楼梯或蹦楼梯，声响弄大了噎住偷笑拔腿就跑，往往秦沐让着林菱，装作累了跑不动，极个别的时候被该层楼的住户发现，嬉笑着寻个由遛就是了。

秦沐起初有些得意，觉得她带着林菱在楼道称霸是个明智的选择，至少比出去承受紫外辐和汽车尾气强多了吧？可是之后，在林菱生那天带她回林家之后，她才知道她是被林菱捧在心上照顾的。

林菱喜欢花她知道，林菱小窝里的盆栽，秦沐曾问过去向，林菱说送回了林家，那时候秦沐满心是感动，可真相揭开的一刻，是震撼。

林家里里外外所有的开花的植株全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室的郁郁葱葱的绿叶植物，茶几、橱柜、饭桌、窗台上瓷器花瓶里装饰用的鲜花也不见所踪，瓷瓶孤零零地摆在原位，呈现孤独的美感。反倒是墙上多出了许多幅装饰画，水墨背景，主题离不开花花。

秦沐靠在楼梯扶手上，盯着回廊里的画瞧，越看越觉得似曾相识。正好凌杰上来喊她，她顺便问了句，才知道林菱在背后，为与她达成一致付出的努力。

前阵子林菱主动去学了国画，她有书**底，学起画倒没费多少时候，秦沐只当她萌发了兴趣，实际却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原来她是为了给家里留下花的生气，借此弥补全家为迁就她做出的牺牲。

秦沐眼含着泪冲下楼，直扑向当天宴会的耀眼新星怀里，梗着声音对她说，“菱菱，我改主意了，不是73年，是无期……我在一天，你一天，我不在了，你也没跑。”

林菱被这句话逗笑，偏在她脸上亲一下，“好，听你的。”

秦沐退一步，吸吸鼻子，仔细盯着她，“我能向你借个愿望吗？”

林菱挑眉，示意她说下去。

“我想明年陪你去看洛阳城的牡丹花。”

扬起的眉迟迟没有落下，眼底掀起涟漪，摒弃了一切的喧嚣笑谈，眼里落满了秦沐认真凝视自己的模样，“你说什么？”

“我一定好好锻炼身体，明年陪你去看牡丹花。”秦沐扬起温和的笑来，是能抚平嘈杂的笑。她听凌杰说，这是林菱从小的梦想，拖到现在，苦于忙碌，没时间实现。

“好。”林菱定定回望她。

仅仅锻炼身体是不够的，症状需要缓解和得当预防……秦沐有这份心就够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