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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卡进了一个空位，堪比杂技。扔完，她转身就走。

“杆儿，你师父闭眼之前都放心不下你。”孟天意在她身后说，“怕你这脾气！怕他没了，以后没管得住你，惹了事没给你收拾。”

“我早就不惹事了。”甘卿着兜，回看了孟天意一眼，路灯把她长长的影子拖在身后，她冲孟天意摆摆手，“早就惹不动了。”

有了孟老板借给她的五十块钱，早饭又能买得起煎饼了，连啃了三天馒咸菜的甘卿走出泥塘后巷，心里这么盘算着，刚吃饱又馋了。

这时，她的手机震了几下，甘卿接起来，里面传来一个非常虚弱的声：“喂……是、是我。”

跟谁都笑眯眯的甘卿脸色突然冷淡下来，答不理的“嗯”了一声。

“我上次治阑尾炎的那个钱，报销下来了，我……我是上银行给你打过去，还是……”

“不用，”甘卿说，“自己留着暖气费吧。”

“哦，那……”

甘卿打断她：“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就这个……”

“那就这样吧，你有事再找我。”甘卿说完，不留面地挂了电话，一点也不担心对方脸面挂不住……因为知道对方没有脸面。

她今天在店里跟客念叨了一天“水逆”，可能是被反噬了，一晚上连着两个让她不痛快。进了十月，燕宁的夜风再也不惬意了，开始露出了一点凛冽的前兆，甘卿裹紧了身上的运动服外套，尽可能地把注意力转移到煎饼上，这样，她就能对明天充满了期待。

抱着“煎饼”这根支柱，甘卿回到了一百一十号院，刚一上楼，就看见了几个熟悉的堵在她家门。

甘卿揉了揉眼，还以为自己是思念煎饼思念出了幻觉——那几个泾渭分明地站成两伙，一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