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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勤，是享福的命。”
她说得尖刻，我手臂上吃痛，少不得生生忍了下来。
旁边一个姑子叫莫觉的，忙谄笑道：“师父说的是呢。她哪里会拾柴火，只会一味地矫
乔张作致，哄
可怜儿罢了。她以为她还在宫里
呢，想必在宫里也是一味狐媚圣上那种狐媚子罢了。”
有一股酸楚之意生生
上喉，我只木然想着，出家不是慈悲为怀么？怎么亦这样往伤处去戳、毫不留呢？我又是何处得罪了她们。只是冷薄，我看得多了，亦懒得去争辩什么。
静白见我呆呆的，更觉厌恶，道：“去罢。我瞧了就心烦！再去拾两担柴火来，要不不许吃饭。”
我木然上山，这次记了教训，只往前坡的捡去。正割了两下，却 见莫言闷走了上来。
她打量我两眼，目光落定在柴
上，问：“这就是你拾的柴火？”
我并看不出不妥，只得答：“是。”
她二话不说，将整个箩筐翻转过来，将我方才拾的柴火全数倒在了地上。她瞪我一眼，道：“你别吃惊！你拾的那些，少不得回去又要遭静白的数落。”
我微微惭愧，“我并不晓得要拾怎样的。也没对我说。”
莫言也不抬，道：“甘露寺那些存心要看你笑话，怎么会告诉你要捡哪些。你跟着我，我教你吧。”我瞧她虽冷冷的不甚合群，却是个面冷心热的。她肯这样伸手相助，我自然是十分感激。
果然，静白见我后来挑回来的柴火，半句挑剔的闲话也没有，只皱着眉撂下一句话，“以后每
挑两担柴火去。”见我转身默默告辞，又粗声道：“好好洗洗去，宫里有来看你，别好象咱们委屈了你什么似的。”
我心一怔，宫里会有谁来看我呢？我是被逐出宫禁的不祥之啊！我心忽然一热，会不会是眉庄呢？也不知道她这数十来过得好不好，容色是否愈加清癯了？可是妃嫔不得轻易出宫，眉庄又是如何才能出来看我的呢？
如此想着，足下脚步也快了不少，一颗心怦怦跳着，直向自己的住处奔去。
木扉应手而开，却见住持陪着一个四十上下的宫装
，眉眼蔼然，不是芳若又是谁？
我没想到是她，不由脱
而出唤道：“芳若姑姑！”
她连连道了两声“好好”，一把拉住我的手，语声已经哽咽，“娘子憔悴了不少。”她摸一摸我的腕骨，惋惜道：“娘子怎么瘦成了这个样子？”话未完，不又眼角带上了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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