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世】（第六回之四五 吴夫人惊心上青嵬 白云娘骚情付鱼水）

量秦某是个浑莽的，得夫相伴已是天幸了，怎敢奢望许多。”谦逊一番，当不得秦夫与毛蛟两个力劝，方自应了。只听毛蛟道：“毛蛟斗胆，有一事相求哥哥。”秦不遗道：“二弟快说。”毛蛟便将众之事，一一说了，复献了己策。

秦不遗听了，大笑道：“好，好，兄弟好见识，可教众齐心，共保山寨。只是一件，见今寨中屋少，一一宅，如何能勾。”毛蛟道：“不妨事，后山上地方广大，连片价都是好林子，明我自引了小的们，去后山上多伐树木，修造房舍，不可成。”秦不遗大喜道：“如何劳动二弟，我自依了你计策，行布新令。”

毛蛟领了秦寨主言语，便自请辞，秦夫送至厅下，对毛蛟附耳吩咐了。毛蛟记心，拜别秦夫，回转后山。当夜，毛蛟排下大桌，将饭食酒果铺下，与众聚宴，酒过三巡，毛蛟立起身，拿了盏子，对众道：“一向得众姐妹不弃，随了毛蛟此间过活，虽然衣食不缺，只是长夜孤单，必然寂寞苦楚，目今寨中军士，多有与你们好的，此乃常，却吃山寨条律禁了，不能随意欢合，这件我已尽知了。是我寻思一法，要鼎革旧制，许山寨男以婚合，并不以寻常夫之伦相束，匹配不论多寡时，夜宿欢由心，在各甘愿，只禁使强争夺，杀伤。

再于每月朔望，举寨大会男，都赤了身体，饮酒欢合，任意成婚取乐，务使众皆得畅快。未知姐妹们以为如何。“

众听了，结耳，窃窃欢语一回，应道：“尽依哥哥的言语，月例大会不妨，只是见今男营寨，尽皆窄陋众，白夜里，多有不便处，实是烦恼。”

毛蛟道：“好教你众知晓，我的计较，已蒙秦寨主允了，不便布新令，又命我督造新宅，只待屋起，便拔你众各一房，以成好事。”

众闻言，都道：“真个是不敢望如此，只三二一间屋子，已 十分好了。”各各欢喜不禁，毛蛟也喜，与众饮一回酒，复道：“再有一件，秦夫吩咐，欲寻一两个姐妹，与寨主大领作妾，你众可有肯的。”众略忖一忖，都道：“既是毛大哥言语，他又是山寨之主，怎敢违他意。”毛蛟道：“众姐妹休要吃惊，秦大王豪杰的好汉，不是使强欺弱之辈。”

众便道：“恁地时，我等都肯。”毛蛟便教商处，众谦辞了一番，共推两个为最，俱是羌，悉通得汉言语，一个唤作乃令清，一个唤作兀啰新，都是二十一二 年纪，花枝一般美艳的，愿侍秦寨主左右。毛蛟看了相貌身形，